褪去自己身心中的每一条“冷线”。就像一片海洋没有了它的沙滩一样,身心中的这些冷线消失了,恐惧之潮又从何登陆呢?

从无时起,上帝就已经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画好了一张画像了。它就是那个未来的自己最好的样子——我想我们都应该时常能看到她吧。

真正能和那些疯子相处的,除了同样也是疯子的人之外,恐怕也只有神了吧。因为,只有神是没有祂自己的心的!

我不是醉汉,我只是那孩童。可是他们却追逐着我。看来在如今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们造的那些神庙,能让我避一避了吧!

务实、辟谷是安身的两个标杆。“轻去这一头,才能升起那一头。”——这是处世的恒理。

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与主流的表面上的噪声割裂开来,到那真正的向未来发展的潜川上漂流去。

要让自己得到照顾,靠的是自己。至于安身,不应该把它看得太牢靠,因为客观的条件不会一直是是牢靠的。所以安身这件事也一样,是要去对待、去保障,而不是去追求的。

从一方面讲,食物带给我们一种有生的喜乐之感。从另一方面讲,它却应当被看作一种药。它维持了我们在此积极付出的生时。而这个身体也一样。所以不称它们为追求,而称为保持。

善求自处确实是一件要事。饮食锻炼要保持,居用日常要有序妥贴,娱乐要高尚。 同时,我也可以跟你们说,它并不仅仅是我们个人的事。

是紧凑心填平了范畴间的沟壑,让我能平滑、平静、如一地从夜走向昼,从人生的一个阶段走向下一个阶段。

时间上的空间大于空间上的空间。一个在时间中找到空间的人,不受限于空间中的空间。

人生的短暂,释还了我积极,提示了我紧凑。怎么能说人生苦短呢?应该说是人生喜短才对啊!正是有限性而非无限性才成全了它的自由。

自然永远有两张面孔,而用变化谱写它的旋律。因此,每个不上升到喜悦的快乐,都有一个痛苦与它相伴;不上升到高尚的美丽,都有一个丑陋与它相伴;不上升到宽恕的正义,都有一个邪恶与它相伴。

发生在自己身上和社会上的很多事,都可以类比一下那些宇宙中的星球:它们也是经过剧烈的变化,才来到每一个新生态的呢。期间的过程光怪陆离,而有某者在其中展现出从最和平到最凶厄的一系列的面孔,超乎任何的想象。因此我们对变化还是应该拾起一种坦然和无惧之心吧,因为也许生即意味着变化啊!

一座火山最活跃的部分是它的内部、下层。历史这位君王也把他的脚步落在了社会上那些最活跃的层份上的。

到底还要多久,我的这个身心才能穿过这片暴风雨,迎来平静和光明呢?——就像那窗外的阳光一样。

如果这是一个完好的时代,又或者这是一个完好的身心,那么我也许会首先考虑那个温柔之乡。不过现在的情况,既然只有这个灵魂是纯净独立的,那么,最好的方式大概就让它一直保持这样的洁身自好了吧。又或者,当我们都保持了灵魂的独立性之后,就让它们各自像灯一样地自明与互照吧?

当我们做梦时可以体验到,梦的世界就像一个有两个入口的丛林,在不知不觉中,我们从一个进去,就会从另一个出来。那么类似的,醒,即生死之间的“世界”,也就是这样的。它们都是那客观的性灵通过进入“心”的丛林而得其觉知的世界。同样,无梦和无生也可以类比。

有生自由一共有三个向度,它们是:时间自由向度、苦乐意义向度、有为方向向度。“短暂有限性”、“使命和祝福”、“输出”分别是它们的正极。

在这个时代不要唱歌。如果要唱,必须是那种如暖风拂尽心灵上的灰尘的歌声,才是合适的。

那些资本就像骑士的一把把剑一样,如果每一把都指向黑暗,那么社会就走向黑暗;如果每一把都指向光明,那么社会就走向光明。指向混乱社会就混乱,指向秩序世界就有秩序。

资本也算是一种民主的力量吧。然而作为一种意志的权力化落实,它需要得到的正是精神上的正确指引。

有生是短暂的,这似乎就是一种启示。而出乎意料的是,正是它的短暂性而非长久性,才让我有了释然的感觉。这无疑就是自由的一种向度。而似乎也恰是在这个向度上,我才唯一地被释还了积极性!

一舍换一得。在大的方面,我换来的是得到。我让那些稀少但却显得晦暗的有生时间尽量地都转化成了了光和热。从而超升、成全了它们。这又如何不是得到呢?

我这一生本来就是用来超度我所有的有生时间的。本来它们只有作为生者所有的那普遍的晦暗,经过这样的超度,它们却全都变成了光和热,合入了自我精神的祭火之中。孰得孰失呢?

那份感情虽然是伤痛,可是它却是美好的。那些泪水虽然是最苦涩的,它们却也是最纯洁的。这是可以肯定的事实,可是个中道理,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

他能休息了,我也真心替他感到高兴。现在我们是朋友了,永远的朋友。他也将一直激励着我,给我勇气。总之,他会作为一个退幕者,连同他的一切一直陪着我的吧。我也很愿意他这样陪伴。我原本以为要逝去的,会是一颗丑陋的心,可谁知道,它竟是这么美好。

作为心的那个我死了,但是那个我的人格却作永生在了这个我的记忆中。恐怕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他了。这样有他一直陪伴的状态也是最好的了,我甚至可以从他那儿找到无穷的力量。他现在呆在那里就一直摆出那副祥和而神秘的笑容,真的就像一个小神一样。现在反而是我摸不透、及不上他了。对了,或许他正是要以这样的方式庇佑我吧!他生时一脸承受的样子,让人动容;死后却恒现出这样的容颜。——我想:他真的是退幕了。他真的是放心我了、是休息了吧。

一心死,一心生。现在,我觉得有一个过去的自己退幕了。或许是他去休息了。而他也应得这样的休息!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地、完整地认识了他。我现在可以像看到别人一样看到他了。他仍然是特别好的一个。最感动我的也仍然是他。我最愿意去帮的也是他。

其实,和人的有一些亲近,仅仅也只是意味着一种正确、到位、合理的相处方式而已。

每一个家庭中的人,都是由爱与恨的两条纽带联系在一起的。而陌生的人际之间却倾向于寻找共同的爱,隐藏恨。

明与暗,义与用,师与资,我与物,同与异;这仍然是看人、待人的一对主要范畴。在这个前提下,对于暗间的人,那些亲朋旧友在亲络度上有更高的优先级。就是说,对于这一类人,我甚至可该拾起更大的宽容度;而对于明间的人,由于先天的亲近对后天的有覆盖关系,因此新人与旧人实际并无差别。

“要辅佐而非残害万物的生长,要与天地万物和谐,要认识神、神意,要认识宇宙的客观进程和他们自己在其中的位置——要爱护动物。现在的人类,在某些方面差的实在是太远了。像这样“低级”的文明,还是先不要和别的星际文明接触的好——接触了,我都不知道它将会是以什么样的方式被毁灭的。”

细查灵格。对于有些人的灵魂来说,虽然总体谈不上明亮,但是最终来看,它们之中还是有那一些的、能让人一百分地宽释的素质的吧。

既然上帝把我丢进一片山谷,那我唯有信回上帝,自行尽力,向前穿行。When everybody leaves, I will stay with myself. That’s OK.

虽然上帝让我生于一片山谷,但是祂也同时给了我一双能够识途的双眼。得与亡孰病?爱与恨孰多?所以我并不讨厌祂。而它们却就是我唯一的财富了,那么,我竟怎能让它们失明呢?

上帝随心一捏,就是一个泥人。而作为我们,自己的一生,又是何其的短暂——不论在时间上还是空间上都是这样。如此看来,这样的一个人,在这样的一生中,若不去实践出一点属于他的、本然的意义,岂不是一件虽智大迷的事吗?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式。他们在他们的方式下得到闲适与安逸,而我只有在我的方式下才能得到。

只有当一个人走在了自己的路上了,坚实地做成他自己了,他的双眼才是明亮的,他才不至于会胡言乱语。

好好对待自己,好好对待自己喜欢的事物、和人,一点一滴。在很多条件下我们能做到的也许仅仅就是如此了!

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空中花园。系于一个个人或一个社会的历史线上悬空的阶梯还是需要一级一级地去补上的。空的就是空的,遮是遮不掉的。与其高手高脚地去遮掩,不如低手低脚地去填补。

虽然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很清楚——就像岸边的鹅卵石一样清楚,但是在日常中我们经常遇到的情况是,它们竟会被人断然地、毫无余地的矢口否认。对此我们不必沮丧,也不必啼笑皆非,因为它恰好印证了一个事实:这个世界上清醒的人是少数的,而睡梦中的人实际上占了绝大部分。而在他们看来,说胡话的人乃是我们!他们各自都高傲无比,断然地各执己见,且彼此间争论不休,但却倒是像有什么默契似的共同排斥那些唯一的事实。《老子》说:大辩若纳,大音希声。照此看来,这些话也是不难理解的了。

认识一个人就等于去认识他的梦境;和一个人说话就等于去和他的梦境说话。而这说到底,却都是在和神说话!

在这种活法下,我和我的‘心’分手了,因此我也就和我这从过去一直延伸到未来的命运分手了。这是一种释放自我,还原自由的活法。在这种活法下,我不会再受那‘非我’的摆布了。我又怎么会轻言放弃它呢?

这个世界的中心是同一个面,它的外围则是一条条分立的线,边缘是一个个孤立的点。它的中心是暖的,边缘是凉的;中心是明的,而边缘是暗的。

在这个世界上,位于中心的那部分人大致有一个共同的世界,他们望向同一片天空;而位于边缘的那些人,则各自望向自己的世界里,并且彼此自不相知。

这(把自己交还给上帝,以服务者唯一地界定自己的存在性的领悟)是一种白咒,它是一种对位咒,把每个人从此名为“生”的黑咒中解脱出来,还原他来到了自由之地上,自由之身中。

一个人的性格就是他的命运。每个人的性格都是一场天赐的疾病。最正常的人就是最癫痫的人;正常人的癫痫并非是小于那些疯子的。隐藏的和谐要比显露着的和谐神圣。神圣的事物并非只是美丽的。神看人并不区分美丑,而人看人却需要。除非你是神,不然你看别人就是以一种疾病去看另一种疾病,一场白病去看一场黑病。

走吧,去探访冷暖人情,学百工白明。每到一处,贡献一点光和热。学那跃动的烛火,把自己的人生剩时燃得明快一些。

有些灵魂是永远不能成形的;有些爱永远只能意味着去宽容。有些漏洞是永远都堵不上的。而我只不过是能去尝试堵上我自己的这一个!

生入于死,夜入于旦。上帝恩赐对他解咒的同时,何尝又不是在恩赐某种对我的解咒呢?

虽然我现在一无所有,但我倒并不是太过介意。因为有时候说真的,我倒宁愿这样的一无所有!

我所说的梦,正是指的他们所认为的醒;而他们所认为的梦,在我看来和他们说的醒也没有什么不同。

生是上帝安排给每个人的一种咒。在这种咒下,每个似醒实梦,而成为“这个宇宙中所发生的一切的劳工和协同创造者”。由生入死,反过来倒像是一种解咒。

这种视此生为一种任务,而把自己交还给上帝的领悟,我视为最大的得到,和最高的至宝。如果有人也愿意得到它,我则愿意想方设法,不辞往返地渡送给他!

总体来所,人生是一场倒计时。所以有生中所要做的事情,也是应该在这样的视角下来安排的。

在这个世间的作为生者的人可以分为三类:作为面的人,作为线的人和作为点的人。它们分别属于不同的界。其中,只有作为面的人是连通的,而其他两类人则是孤立的。

外在的仪容,宜遵循三点:实用,合理,达意。除此而外,在这个时代此世间,则都属于应当修剪掉的多余!

如果我要说这个时代对于一个有信仰的人是很好的,恐怕是没有多少人会同意的吧?

我并非现在才知道,在这片土地上,我的可居之处不只有一处而是有千百处;我应该去做的事情也不只有一件而是有千百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