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这个有着世间不见的英俊而深邃面庞的少年,提着他的镰刀,念叨着:“看啊,又一批的麦子熟了,就让我来收割它们吧。人,经历了世事的沧桑,他们的寿命都已经如此一般地饱满了啊。就让他们回到我这篮筐中安息吧。”

人来到这个世界上, 或多或少是为了来改变一点世界的. 如果他来仅仅是为了顺应这个世界, 那么上帝就不会给他这颗心了. 而如果他没有了这颗心, 他又怎样能拥有自我呢?

​我明明在这个世界上这么没有发言权, 上帝仍然这么不遗余力地要叫我来. 那么只有奉献的意义可以解释了. 如此, 我来到今生今世的首要意义, 就在于奉献了. 其实不是吗? 不仅仅是索取向的行动者才能称之为’生物’, 一个奉献向的行动者也同样是生物. 而且, 一个奉献向的行动者, 他是自由的. 因为他奉献的所有点都是他可以自主选择并且随心发挥的. 而其结果, 却是所有人所公认的标准, 不管是索取者还是奉献者. 既然如此, 又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样的生存方式呢? 这难道不是关于’生’的一种奥义吗?

在什么样的充分条件下才可以和一个有识者谈’生’? —只有当一个人充分认识到奉献的含义时. 因为从根本意义和正信上来说, ‘生’仅仅是’奉献’的同义词, 也仅仅是和’奉献’是等价的!

没有必要为个人的命运大呼小叫; 人之生来本就微不足道. 真正的勇士, 他们的所作所为, 无外乎于就是找到自己的轨迹, 旅尽他们的宿命.

人生的舞台,有成功者就有失败者,有赢家就有输家,有光就有影,有幕升就有幕落。而我,终将履尽自己的使命,实践此‘生’的诺言和责任。活着的人比烈士优秀,因为人一旦死了他就没有包袱了。

这个世界的记忆不是断裂的:我们活在过去纪元人的遗产上,而我们也终将成为未来纪元里的一块砖石。  

尽情地挥洒你的热泪吧,拥有赤子之心的男人!泪水流进名为真实的河流,当那里的土壤足够滋养,上帝将赐给你新的领悟和救赎。

当我们以追求对待人生时,我们其实就已经失去了视野和创造力的源泉;因为我们把自己放到了一个被贬抑的位置,而想要去追求自己认为所缺的事情;殊不知上帝带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时已经给予了我们一切,自具自足,他是要我们奉献而非追求来的。

上帝赐给我们这个人生,就是赐给我们一场事业。它又怎么会是不积极、不美好、无意义的呢?  

在神圣的天空下流浪,四处皆是家园。无限的疆土,含有无限的温暖与沉默。那唯一而不变的关怀,是一盅饮不尽的美酒,与人相伴,给人们以永世的饱足。

‘中道’: 就像光与影, 昼与夜一样, 这个世界在客观上是二分的. 因此, 积极的心态是基于选择的, 而不是无条件的. 这样在选择基础上的积极, 可以称为’平流’. 它应该就是最正确的处世观.

这一生是我和神之间的一场契约. 契约的履行, 是一种建立在双向选择上的积极. 关于此生的一切亦复如是.

这个’世界’对我而言就像一道结晶态的风景, 当我在它外面时, 看得清清楚楚, 历历在目; 可是一旦我自己想要涉身其中, 就会立即陷入无明. 所以我想, 就去我该去的地方, 守好那里, 做好我该做的事情, 该做的人吧.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把力气花在刀刃上。那里仍有很多、数不完的事可以做、应该做。

如果神不爱我们,对我们没有期待,那么他又为什么派给我们这样的亲人,通过他们之手这么殷切地让我们‘生’,也这么殷切地传递给我们‘生’的意愿;为什么赋予我们自爱之情,让我们这么热爱‘生’的感觉、热爱这个‘自己的生’?要知道,这一切没有一样是没有原因的;也没有一样是出于后天的原因的!

自从上帝给了我这颗心起,我就知道了自己是谁——我是真理的孩子,我会永远心存感恩,永远热泪盈眶。

俭奢和贫富不是一回事。以战场为例,俭朴就是不浪费子弹,这是每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都必备的素质。而如果没有子弹,或者子弹没有威力,则就意味着死路一条。

恶是恐惧的倒影,恐惧是软弱的倒影,而软弱又是无爱的倒影;眼前的这片湖水名曰‘至善’。缺是因为圆不足;恶是因为善不足。心中的暗影,却也印证了前方的光明;因此,坦然前行。

在神的祝福下过日子,如饮甘露,如沐春辉;背弃了神的祝福过日子,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通过童年和亲人的爱护,连同自爱一起,上帝赐予了我们每个人生命;然后——它就全靠我们自己去活了!

自爱是神赐的;领会了自爱的人才真正领会了神意;真正懂得自爱的人是永远不会贫穷的。

自爱即是神意,它活在每一声心跳中;它很大一部分连同父母亲人的爱一起被传达;它足以让我们每一个人感激涕零。

生命之于我曾是万年不化的冰川,是千年不醒的髅骨;直到有一天在梦里,我饮下了一剂名为爱和热忱的解药。

不要盯着眼前的这个时代看;不要理会那些人说的任何话——他们是政客、野心家、军人、愚众、盲从者、见利忘义之辈、投机分子、墙头草、失明者、软弱的人,以及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是你我他,是高喊口号的先锋,是爱国者,是沉默者,是后觉者,是泥鳅鱼,是我们过去和现在的朋友们,和我们隔壁的邻居,是内心那个失明、无主见和软弱的自己; 要找寻并安信于内心的正义理念——它们就是我们唯一可以仰仗的绳准; 要开启对那些纪元和国度的视野——它们将在某时会达到,或在某处已达到,它们更好、以至于绝对理想。 这些将给予我们坚定和平静;是永恒光明和力量的源泉。

一个人的人格决定了两样东西:他的命运和他在世界上的位置。反过来,一个人的命运和他在世界上的位置,也唯一地被他的人格所先天地决(设)定。芸芸万物,各归其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宇宙就像一个设计精密的微缩模型,实际没有一处是‘松动’的;它设计得是又如此的精密,以至于人们往往误以为它并没有什么设计。他们被动地生息繁衍,‘日用而不知’;并且就这样地喜、怒、哀、乐着,以为世界上并没有神,而一切都是他们自己主观做为的结果。

不要怀疑,一切植物都会向阳;一切历史都会向善。这股大流和趋势却不是表面上能捕捉到的。因此,只要做善事,就会得善果。根本不用考虑其它。不要费尽心思去计算利益、考虑条件。没有必要。你不可能计算每一棵植物转向太阳的角度。水往低处流,人心向善处求,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司空见惯的道理吗?任何的小趋势都要服从大趋势。量小不如体大。大道隐于无名,百姓日用而不识。而它却是驱动这个宇宙的核心齿轮。

有时,我有一种似真非真的感觉:我感觉自己身处的是一个尚且较低级的文明,又或者说一个文明较低级的一个阶段……

就让我做一片在海面上漂泊的阳光吧。哦!它是多么的自由,它的内心是多么的温暖。

命运客观是一种环境客观——对有限生命时间环境的客观。如同在既定空间上此处和彼处的一致性一样,在此既定时间上此处和彼处亦无别。

和他们相比,我真是‘一无所有’。我唯一有的便是‘这一片天空’了。既然如此,它就是那样我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在何时、都不愿意放弃的东西了。真的,说白了,没有了这片天空,我还剩下什么呢?

哦!我的这一生——它能光辉吗?我想,即使不能光辉,我也至少会让它澄澈吧。

一个人命运中的山山水水都是客观存在的,它的黑夜和白天也是;它的每一处路标也是。一个有识者要做的,只是去发现它们,履行它们而已。这就是命运客观。它可以给我们一种明阔而恬淡的心境。

任何一个生者都是丛林中的迷路者和流浪汉。只有志向能给他出路,只有志向能给他尊贵。志向也是他需要去忠诚的东西。它是名为‘生’的这一场大病的唯一解药,是名为‘生’的这一大段黑咒的唯一白咒。

农业就是新时代中的祭祀业。它是联通人类生命和上帝赋予的一座恒在的桥梁,一盏人类社会定位自己存在的长明之灯。在社会共识上,确实应当赋予它“第一产业”的地位。

现在在人类的世界上,还差一根主火炬来照亮:它就是宽容。它将给予人们新的视野,并解除他们的某种、时至今日为止似乎都是不可解除的——愚昧状态。

当作为个体的人的地位——从水面下浮现上来后,这宇宙精神的本义——也渐渐展现出了它新的面貌和光辉。

有生以来,我这颗脆弱的内心曾不住地在恐惧与流离中颤抖,一刻不曾止息。——直到有一天在梦里,一只看不出年岁的手,抚过了我的心房。

来吧,世间的智者们——不,还包括这个世界之外的智者们:让我们此刻就心心相连,面朝同向,开始悔悟吧。有悔有得,一悔一得。

我不憎恨这春风——就像我不憎恨这贫穷与思考欲,不憎恨自己的过去与未来。

我喜欢这种与全世界的风接通在一起的感觉,即使自己的这颗心沉在谷底,这万般的明媚与烂漫,亦让它温暖和愉快。

放下一些尊严,放下一些骄傲;再放下一些尊严,再放下一些骄傲。把所有自己在意的事情,都放到一个沉淀又朴实、更沉淀和朴实的位置上去。

如果此刻时间凝固,下一瞬间被无限拉长,那么当下万物就会绝对静止——静止在一种统一的动势中。

人类社会的泛民主化和泛化进步,取决于其文明能否一致望向某种更高级的共同视野。

人生不是追求,而是任务。当我扬弃了对人生的追逐,我也就扬弃了对恶的妥协,从而还原了我作为生者的纯粹性。同时,每个人还有其注定的特殊使命,它就是个体的自我价值。人的一生是否能圆满,取决于他是否以实现自我价值为鹄地。

过去情有可原,将来尚应继续。人生更像是一场使命,而非追逐。宽容一切,再拾起一切。上帝,愿我的虔心熟虑能达到您的要求。请赐予我内心的自由。

在人生的逆流中,我逐渐地抓住了自己的心。它是我在有生之年都不想再放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