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做梦的人都是叫不醒的,因此也没有所谓的正义;因为每个梦都是“正义”的,每个不破碎的梦都是“正义”的;并且,每一句在梦中说的话也都是“正义”的。也没有对错;因为每个能做梦的人都是“对”的,每个能把梦做下去的人都是“对”的。

当一整个世界从我面前消失后,妻子却又在别处给了我另外一整个。谁又能想到,世界上会有我的妻子来照顾我呢?谁又能想到,我会遇到我的妻子呢?是啊,人来到这世界上,或许那经过你身边的一草一木,一阵微风,都早已包含了天地间玄远的爱意。

这世间真的没有什么是非对错,善恶美丑;有的只是众生百态,活法万千。

语言真的是很美丽,而学语言也很有趣——尤其是当你发现并体会到了它们的表达特色之后。

不论在什么情况下,善待自己都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又何必为此而苦恼呢?

冲动不是坏事;冲动就是驱动,而驱动关乎于效率,和行动力。因此,在轻微权衡的基础上,尽力满足你的每一个冲动吧!

岁月的沉淀让我安心;如果我已来到时间的尽头,我就不用再担心生命的流逝。我喜欢白发。

天地间性灵的互动,是一幅空灵和奇幻的图景;在爱与和谐的主旋律下,“宇宙精神”连同世间万物一起,正走向它们“进化”的未来。

“天地之间的性灵相认相亲”,其本质上是“宇宙精神自己‘喜欢’自己”;在同一种族内它又通过异性这种交流机制实现一种互动,以至于繁衍,那么这就是“进化”本身的一种行为和表现。

一个人如果自甘堕落,那么谁也拯救不了他;反之,如果一个人自强不息,那么谁也阻拦不了他。

很难想象没有航向、不按航标的人生;因为那样我还失去了对自己的定义。

你可以围着世界转,也可以让世界围着你转。这只是两种不同的看问题的方式。

所欲有所得,一欲有一得。所欲为起点,所得为终点,两点重合于一点,画了一个圆。这个圆,就是一个个体的全部“世界”。“世界”即是认知,也没有超越了认知的“世界”。清晨,阵阵得鸟鸣将我们唤醒,我们便走出了昨夜的梦境;可是,名为“人生”和“真实”的大梦,又有谁能走得出来呢?——没有人能走出他“世界”,走出“梦”的边界。并且,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得换一失。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所有的因果都是自洽的。他做了一个什么颜色的梦,这个梦就是什么颜色。它不会、也永远无须改变。 没有人能闯入他人的世界,就像没有人能闯入一个沉眠者的梦的王国。活着,就是在我的梦中看到你的梦。睡去,就是各自进入各自的梦。 同时,也没有变形的世界,只有变形的认知。“世界”本身不增不减,增减的只有人们对它的认知;增减的只是人们各自的世界。

人们不相信眼泪是因为固执和骄傲;人们相信眼泪是因为脆弱和同情。固执和骄傲代表着坚硬;脆弱和同情代表着软弱。可是恨它也是坚硬的;爱它也是软弱的。当你打破了一颗坚果的硬壳,你就能品尝到它美味的果肉;当你打破了一颗心灵的硬壳,你就来到了一片光明情感的海洋。那里不拒绝眼泪,那儿有爱与包容。那里广袤而温暖。那里是最终的救赎,将赐予我们最后的依靠,和解脱。

爱与灵性之歌

灵明所在的世界,是远在现实之外的海洋; 身为同种同族的你和我,写着异性的容貌。 当我们身体接触的那一刻,我们就彼此点亮, 进入到了对自我精神的感观; 那里奇妙、纷呈,而广阔, 那里无名,非实,而真切。 那是灵明的世界,那是千千万万的法相, 神奇而有喜,洁净而广博,那里给人身心的震撼和洗礼。 平凡如你我,而能领略此圣境的景色, 就好像接触到了上帝无限的传音。 那是上帝的赋予啊,是上帝给我们的感验理智的度量衡, 去度量那灵明世界的量果。灵明世界, 又何尝不是这份感验理性的感知。 当我们熟识这份理智,当我们运转这份理智, 隐藏在质感背后的灵明世界,就渐渐向我们打开了帷幕。 当我们把握了这份理智,当我们熟识了对方的灵魂, 在身体接触之时,我们相互传递心灵的语言, 它早已蕴含在了我们的理解力之中,而此时如是表现, 非外人所传授,而得自天生天赋的理解力,和表达力; 肢体的语言如同密钥一般,如是打开了一座桥梁之门, 桥梁渐渐延展,我们就携手来到了这幅纷繁宏大的景色面前。 当我们各自接受了洗礼,感受到了同一片天空的神圣, 这次旅程也至此完结。 善男信女们,这是隐秘而高洁的灵性之歌; 和世俗的暧昧迥然不同。 曾今领略了这番景象的人,写下了这些诗句, 是为了向后人传递这份不朽而隐秘的常识。 善男信女们,愿你们心怀善念,矫正是非,脱离愚昧和无明的流转, 追随先人的足迹,能再次来到那神启面前。 如是我对你们深深地祝福。

让脚步和心声合一,让心声和神明合一——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更正确的人生的方向。

那时,似梦非真。在某地,灯火阑珊处。一位阿婆边磨着铁杵边抬头望着我笑。我感到,那是一种剥离了岁月的璀璨;而我,仿佛来到了时间的尽头。此刻,剥离了时间,只留下存在;而自我的生命,和这个世界,变得纯粹。阿婆笑着对着我说:阿弟,要活得快乐啊!我异常感动,又似乎如梦初醒。那时的景象于是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脑海里,并且它成为了我最重要的领悟。

光阴是上帝的筛子,而岁月是一场迷局。你不能说破答案,因为你还没有那颗不老之心。

白天的我,是一只蝴蝶,翻飞在我自己的梦境中;夜晚在睡梦里,我又遇见了那个是一只蝴蝶的自己。

来不及修建甚至是构想人生的安宅,我只能先着眼于收集和堆砌这近在眼前、唾手可得的一砖一瓦;并且,把它们作为我的生命,以它们为我的寝食。

因果乃自洽,诸法不自生。无常即有常,是梦即是真。 The causalities are self-consistent;  yet they are not self-inflicted. The fact per se that everything changes never changes; yet what is called a dream is nevertheless more real than what is called the reality.

每次“我”得到一具肉体,我就从睡梦中醒来;面对每一个不同的世界,和自身,我都努力回忆自己,尽力实现自己,并且在这些世界中完成它的使命;而当每一次我失去一具肉体,我则又回归寂然的睡眠。这,就是我的每一生、每一世。因此,肉体是短暂的,有它的出生,就有它的死亡;这也正如”我”的每一次生命一般。生命,又有什么好贪恋的呢?“我”本身既不生不灭,而生命则就是一次次的旅行;如同在无梦睡眠中的一次次梦境。在这些旅行中,都有一致的航向,那就是真善美,也是我的心声;而这些旅行的目的,不外乎于实现这一航向上的种种可能本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目的,与动因。缘善因,结善果,如此而得到一次次的好梦。这也是我得到安宁的唯一归宿。

燃烧吧,这熊熊的祭火;毁灭一切,再创造一切:毁灭黑暗,再创造光明;毁灭大地,再创造天空;毁灭过去,再创造未来。就让这精神摆脱肉体的枷锁,就让这自我逃出存在的牢笼 。

宇宙间,爱是去向未来的方向;恨是回到过去的方向。万物因爱而相聚,因恨而相离。 Accross the whole Universe, Love is the way heading to the future, while Hate is the way back to the past. Substances join together under the force of Love, while they fall apart under the force of Hate.

灵感是浑然天成的,一幅出自人手的作品,一定要能给人赏心悦目的美感和平和,就像那些出自上帝的作品一样。因为人心是自然分裂出来的,人心之美和宇宙之美是一致的,因为人心的目的也和宇宙的目的一致。

夏天,果实飘香;秋天,遍地金黄。冬天,银装素裹;春天,鸟语花香。这是大自然。然而,它却只是在人的心中影像。人们活着,依靠的是意识,而意识,依赖的又是人的身体。我们身体比“这个世界”更真实,因为所有的意识源自于身体,身体诞生意识结构。每个人的身体各不相同,好似不同的放映机。外界的客观世界,在人的有生中,持久地照射,经过每个人自身意识结构的过滤和解读,形成了不间断的主观意识;主观意识不断累积,就形成了经验流。人们就是活在经过自己的意识结构过滤和塑造的世界中,并且活在于此相关的所有记忆和经验流中。除此以外,他们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其它;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也无从感知到其它。当人们抬头仰望蓝天,或万里无云,或漫天飘絮,无意识里,他们实际都望向了自己的内心。那里究竟是一片天空?还是无数片天空?照射进来的是“一片天空”,人们看到的却是“无数片天空”;那一片天空,虽然在逻辑上推理如是,却是人们看不到的;而人们确实能看到的,只有那无数片天空。夜晚,洗去了一天的辛劳,人们各自睡去;而在每一个无梦的夜晚之外,他们都进入了各自的梦乡。清晨,微亮的光线和远近的鸟鸣不断地轻抚人们的身体,无意识中,人们又被从睡梦中唤醒。咦?奇怪!那梦又是什么?睡眠中,人们的身体切断了客观世界的照射,而头脑则开始根据自身的需求梳理;它对白天受到的刺激和压迫做出反应,调用记忆中的经验,凭空地创造,让人们的主观意识,又在梦的幻境中“醒来”,肆意遨游,以此来伸展自己,释放自己。梦,是一种应激反应。那么醒呢?醒时人们脚踏实地,眼见为实;人们窃窃私语,或喜或悲。他们说的又是什么呢?醒时,来自客观世界的照射,又还原了人们身处的这个世界;它是那么的一致,,却又是那么的不一致。因为,“我”还是那个我,和睡眠中的那个我没有不同。人们在清醒时所经验的世界,既是来自于同一个纯粹客观的照射,又是来自于不同个体意识的主观构建;我们共同经历和交谈的,也只有我们各自“世界”的交集部分。这些交集,或大或小,或多或少,主宰了人们能接纳彼此的程度。是啊,醒和梦又有多大的不同呢?然而,这个“醒”,却是永远也再唤不醒的了。有生之年,人们无法探出自己的身体之外、即探出自己的意识之外,甚至是无法探出他们各自所接受了的、由过去的经验流“熏染”而构建好了的世界观之外,去接触那进入到我们身体中来的纯粹客观;就在我接触你、你接触我的这一刻也不行。对于我们不知道的世界来说,醒,就是那“梦”之外的梦,那“唤不醒的大梦”:在有生之年,我们都不曾“醒来”。在雨季的电闪雷鸣中我们不曾醒来,在狂风大作中我们不曾醒来,在人生的惊涛骇浪中我们也不曾醒来。我们重复着白天名为“真实”的梦境和夜晚名为“梦境”的梦境而活;直到我们切断了一切意识,进入了无梦的睡眠,或是死亡。这,就是“意识的四个相位”;这,就是我们经验的人生。凡事皆有因果;人生亦然。过去是现在的因,未来又是现在的果。自出生以来,我们总是接受来自周围环境的不断熏染,并以自己并不完美的主观来构建各种观念。平凡之人,总是更愿意接受来自环境的灌输、来自过去经验的主宰和自己不完美主观的构建,维护它们,视它们为尊严和执着,而非打破这两者的束缚。这样,人们就各自界定了自己“世界”的边界。这边界和人们的“尊严”一道,成为了固若金汤的壁垒,妥妥帖帖地将众生安排在了大大小小、高高低低不同的“井”中。因此,人们凡以各自的是为是,以各自的非为非;以各自眼中的花为花,各自眼中的月为月。于是人们相识而又不相识着,相认而又不相认着;每一个“世界”的光与影如是交织而重叠。亦有,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也不是“时候未到”;而是时时在报。因为人们所生存的“世界”,就是他们内心的“报应”;这“世界”与人心,虽一刻也未曾分离过啊!就算一个人翻山越岭,走过万水千山,甚至是遨游太空、远跨银河,也走不出他内心的边界,走不出他的“世界”。或许,本也就没有什么是非善恶、对错黑白,有的只是瓜生瓜、豆生豆;因生果、果为因。因果相续,人们在不同的“世界”中走过的轨迹,就在那看不见的时空中彼此交织和延续;从古至今,以至于未来,又何曾改变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