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理应被哲学替代。如果说两者存有同样的理性,和同样的关注,那么一个鼓励盲从、一个鼓励自身思考实践,两者高下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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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有最广大的胸怀与信仰,你就不会走错方向;始终在自己追求的方向上精进不息,你就不会受到他人的干扰。
思辨是哲学的基础,而自由又是思辨的基础。
站在深邃广袤的夜空下,呼吸着弥漫在地球大气层内的空气,我深深地感到,自己是宇宙的孩子,‘我’,是大海里的一朵浪花。。
每一段人生都像是一个梦境;当浮尘散尽,留下的那些应该都是美好的回忆。
学做人,学本事,要朝上看,而不要朝下看,这是肯定的。宁谦而上,勿骄而下。
拿梦境来比喻人生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只不过如果你足够清醒,你就有可能觉察出自己在如何做梦,并且甚至可以选择和控制。人生最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因为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所谓死亡,或者说梦的终结;只有它的过程才是十足值得追求、和选择的。
如果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不会错的话,那就只是你自己细致入微的感觉,包括那理性的触觉。
很多关于‘正确’与‘错误’判断的前提,就在于对认识论机理的正确判断。
在对认识论的认识上,很多‘哲学家’都是实际上非常模糊的。这就好像他们从不同的梦境里冒出来,胡乱地将本应是不同的故事连成一气;又好像他们在一团笼罩着他们的、认知的迷雾中穿行,却不断地将路过的不同地标误认为是同一个。的确,如果在认识论这个根本方向上没有澄清,我们是自然没有办法在‘真理之路’上顺利前行的。。
所谓‘存在’,并不仅仅是指‘我’的存在,而是指‘万物都存在’。因为所谓的‘存在’,如果把它作为一种主义或者追求,那么我想它的终极意义,不过就是将整个显意识的境界本身,在‘时间感’或‘存在感’这一维度上进行一种拓展。应该说这种拓展可以为我们的意识境界建立某种延续性,使得‘时间’或‘存在’这一维度的觉知,能在这个境界中更好地显露出来。所以我更愿意把‘存在主义’,或佛学,看做是一种方法学,它的意义就类似于更好地进行某种技巧训练,譬如溜冰,以最终能达成一种娴熟的技能,以及被这种技能所强化了的官能,譬如神经和肌肉。
都在说‘存在主义’作为一种哲学具有颠覆性、瓦解性、革命性,可是又怎么能这么说呢?因为在人类回首可见的历史上,兴起、并曾风靡印亚世界一千多年、跨越几十种主要语言传播的佛教‘哲学’,早就在追求他们所追求的东西了!而且后者文典繁复、蔚为大观,应该说很多关于这种追求的理论、与方法,都已经早就被覆盖到了。
人生、思辨,首先是一趟自为自明的旅程,其次再是一趟为他明他的旅程。大道备于我心。生命的时间是有限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如果只纠缠于纷纷他人之言,而荒废了自己契证求索的功用,丧失了与天地神明交心的机会,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如果一个人想要写作哲学,那么他最好首先是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先搞明白了。
有时候感觉人类社会真的像是中了无限月读一般,我们最好还是后撤和它保持距离。可以观察猫的作态,借鉴它的品性。
就语言学习来说,日常语言可以说是一个基石。第一,它源自于全部生活,具有最完备的描述力和表达力;第二,它也最便于他人领会,便于沟通。在这个基石上,我们可以再(少量)添加各种专业语言的上层建筑。
如果要分,世界上的人可以按两个范畴来分:真诚的人,不真诚的人;明白人,疯子。这两个范畴里的项目两两组合,共可以得到四个种类:真诚的明白人,真诚的疯人;不真诚的明白人,不真诚的疯人。想要真诚或者不真诚都很容易,然而想要明白,却很难。考虑到不真诚的人也大略很难会是明白人,因此从分类中去除,这样就只剩下三个分类了。按照这种分类去看人,远比划分什么阶级有意义得多。
生命首先是一趟自为的旅程。一个人应该可以通过他的双手,给自己创造活在宇宙中足够的自由。
原生的命运给我投下的是一个几近恐怖的暗影,我想我人生的地基是不可能建立在这个上面的。
我们每个人的生命时长都是一样的,所以所有对自己的塑造都必须在大致相同的时间里完成。这是一趟生命之旅,我们自己负责规划它的一切。我是我生命自由行之旅的唯一规划者。
不要为人类操心,也不要为宇宙操心;你只不过是‘一片落叶’,从自然来,到自然去,在空中任由万有引力的吸引,如此安静地飘落。这样的一生,就‘是然’了。
‘讲真话’是一个康德说的‘定言命令’,因为在无所限制的条件下,我们的意志本能地、从各个层面认同‘讲真话’而不是假话的感觉;讲真话的感觉天然地让我们的意志在各个方面感到‘满足和舒适’。实际上我们可以进一步考察,‘要讲真话’是一个道德判断,和分析判断一样,它其实还可以被进一步分解为各种更细分场景的判断的加权。例如,讲话是为了沟通,沟通从情感上讲需要的是坦诚,因为对人坦诚是‘爱’的表现;而从效率上讲,也是坦诚最有利于沟通,如是等等。
‘意识流’的吸收信息的方法曰:凡有‘感知’皆下笔记,偶有感发草书之。加强法:回顾之前所记,于仍感重要处复留痕迹;对重要的心得结合自己的说明和二次创作转述给他人。
心意,或‘意志’具有天然的‘动向’,它对一些我们直观感受到的现量,于潜意识中酝酿出鲜明和强烈的好恶判断,以此来天然地轨定和引导我们的行动。
胡塞尔将认知能力(即量能)依照其品质不同分成不同的种类,相应地将它们所认识到的内容(即量果),即知识,也分成不同的种类。
对于包括了人之外的、具有主观意识以及认知能力的所有生灵来说,没有一个‘唯一而客观的现象世界’;因为每一种生灵的认知力必定是如此地不同,以至于在它们不同的主观意识中,那被我们自己假定为‘唯一客观的外境’所显出的像,也必然是如此地不同。
康德用他的哲学给我们对知识的追求立下了两座‘界碑’:第一座界碑告诉我们认知的能力止于现象而不达‘外境’;第二座界碑告诉我们的理性对初始原因,即‘第一因’的追问,应当‘知止不殆’,或可以止于‘是然而然’。
要了解什么是主观或者客观的意识,或者要了解到底有没有一个客观的‘外境’之‘照射’,只需做如下实验。其一,在给定的‘照’,即外部成像条件下,此照所显的‘像’能不能凭由主观意识修改;其二,改变不同的‘照’,即外部成像条件,在意识中所显的‘像’是否不同。在此之外,还可以做的实验诸如,由一个全新外部条件照得的相,是否能全然地被一个从未接受过此外照成像的人所主观地想象出来,例如人马座星云的图像。不管从哪一种实验结果推理,(注意这里用到的是推理,即基于重复经验的归纳预测,非直接感知),我们都必须要承认有一个客观的外境,即客观的自在世界存在着。
康德:‘客观必须符合心灵。’‘人为自然界建立起了理性的法庭。’
弗洛伊德:‘无意识领域是人类精神生活的策源地和真正的动力所在。’
我命中注定从最开始就要背负枷锁的负重毅行,以在未名的时日里最终将它扬弃。
狄尔泰是一个能周全平等地看待人类不同品质属性的认知力的人,因为他说道,‘人是一个集知、情、意为一体的整体,只有在这个整体的人性中,理智才能真实地存在。’
我实在没有这般过硬的本事,能在神志不清、颠倒错乱的人的簇拥下安然过活。
齐美尔感受到了在我们意志中,那些被天生赋予的范畴之内,对某些特定感情的、强烈而无尽的追求之欲,他说道,‘意志是我们内心的无限者,因为我们感觉到,每一有限的行动总会留下一个未除尽的余数。’
齐美尔:‘货币只是一条通往最终价值的桥梁,而人,永远无法在桥上栖居。人最终能够安然栖居的,是自己的心灵。’‘ 我们总是栖居在手段的桥上而忘了最终要到达之处。’
在论理时,什么时候可以用‘喻’,什么时候可以用‘因’?答,个例枚举时应该用‘喻’,凡例归纳时应该用‘因’。‘因’和‘喻’两者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基于普遍凡例的归纳推理,而后者是基于个例的枚举论证。在逻辑关系的强弱,也即该论理用于说明立论让人信服的程度上,‘因’要大于‘喻’。
有一种行政注定是颠倒错乱的,因为它企图用外行来指导内行,用迷思来替代科学。
狄尔泰是正宗领会了康德意趣的人,因为他说道,‘如果没有一个世界的话,我们就不会有这样一种意识。而如果没有这种意识的话,就没有一个为我们而存的世界。’
要明白我们对时间场景记忆的最小间隔是多少,也就是时间意识综合的‘刹那意识渐存机制’中的刹那是多少,只需要做如下实验。在不同大小的房间里开灯,观察者站在墙角,判断直到在多大的房间内,开灯使得房间渐亮的过程是可感知的。再结合光通量和光速的因素,计算出这个可感知的临界间隔是多少。这样至少可以得到一个在视觉场域内人对最小时间间隔的敏感度的判断。
柏格森是一位正宗的参禅者,因为他说道,‘把握时间绵延之流。深层自我把生活体验为一个互相渗透、互相融合的有机整体,一个绵绵不绝的流。其中每一个状态都被所有其他状态的色调所染。’‘表层自我不是自我的全部,只是被投入了‘空间’中的深层自我的阴影。’‘只有在深层自我中,才有自由可言..灵魂反映在每一个情感中..灵魂决定自己,这就是自由。’
狄尔泰也是一位把握了‘时间绵延’的人,但他所把握的绵延的时间,在意识领域内的品质属性和柏格森还有所不同,他说道,‘人类生活具有一种时间结构,而所谓的时间,并非钟表所标示的时间,而是指人类生活的每一刻承负着对于过去的觉醒和对未来的参与。’
我唯有为心意而生、为目的而活。因为我之所以为人和生存,不论是在自处还是处于社会层面,在除此以外的基地上,都是毁坏和分崩离析的。
人类理性运转的过程本质上是由无意识向可意识显现的,而有时候在可意识领域的内容显现,则是表征了某种神经系统的生物过程,即理性系统的自我反馈和梳理, 如梦境。
中国大陆目前的行政无疑是失能的,因为弥漫在那一领域上空的空气是令人窒息的,那里面的精神文明和文化是失能的。而究其根源,恐怕也不是什么十足的邪恶,而更多的是一种蒙昧不化。
或许我们也不必为了人类自己的事大动感情,因为人类充其量是这个宇宙的又一试验品。
从外部去看动物,它们挺像机械的;(说不定从‘外部’去看我们人也是这样。)然而从‘内部’,即以我们自己的‘主观意识’去揣摩动物,那么我们想到的就又是另外一幅场景了。这两者的区别只在于我们着眼的角度不同,或者说,我们动用了不同的‘眼睛’,即我们自己的认知能力。而这些认知能力,据我所知,都是合理合法,且等同重要的;因为它们同等重要地分属于自然赋予我们的、转而用以认知它自身、以共融发展的、不同的理性范畴。
‘月印万川’、‘心即是理’的一些宋明理学的说法,讲出了人类知识,特别是中国儒家所关注的伦理学知识、或判断,它们的一些合法合理的生成范式。
自我是‘时间感’,或说‘存在感’的标尺;而科学上用于计算的时间,却要以客观外物的规律运动作为标尺。
哲学不是清谈,而实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命运之谈。吾辈应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求澄清自己所能见得的真理,为人类哲学之发展出力。
柏拉图:‘万物都有理念.. 犹如一群囚徒世代居住在洞穴里,由于被锁住而不能走动,只能直视洞壁的情景。他们身后有一堆火在燃烧,..墙后有人举着雕像走过,火光将雕像投影在他们面对的洞壁上,形成了变动的影像。由于他们长期看着这些影像,便以为是真实的事物。但是如果有一个囚徒挣脱锁链,回头第一次见到火光,虽然一时会刺眼眩目,但经适应后他就会分清影像与雕像,并明白雕像比影像更真实.. ’公孙龙:‘白固不能自白,恶能白石、物乎?若白者自白,则不白石、物而自为白焉。黄、黑与之然。..‘离’也者因是,故‘力’与‘知’果不若,因是。且夫犹白以目,目以火见,而火不见,则火与目皆不见,而神见。神不见而见‘离’..神乎!是之谓‘离’焉。‘离’也者天下,故独而正。’细品‘轴心时代’的这两位哲学家所言,它们大体指向的是同一个意思。
我们对‘时间’的感知,实际靠的是一种感官,即‘我感知我存在’的感官。我们姑且可以把这种感官叫作‘觉知’。在这种感官生效的过程中,真正的‘我存在’是‘所量’,它等同于‘物自体’是意识不可直触的;我们的‘觉知’这一感官是‘能量’;‘能量’合‘所量’,在意识领域中放映出的,就是‘存在感’或‘时间感’这一‘量果’。如果我们能像一直张开眼睛这样保持觉知的敞开状态,那么我们的意识领域无疑是会发生一定状态的改变的,也即这一感官产生的一些量果会加入到意识领域中来。从这个意义上讲,‘觉知’其实不是什么太神秘的东西,而是和我们的其他感官一样,是一种官能。
叔本华:‘一切客体都是现象, 唯有意志是自在之物。’公孙龙:‘物莫非指,而指非指。’ ’
原因和结果是实时自含的。一旦宇宙开始演化,就必然不断生成基于时间正向演绎的、存在状态间的因果连续谱。这正如一段莲藕的生长过程一样。在我们的理解能域内,某些‘法则’可以视为这个过程的内在线索,或称‘内在因’。因为我们目前的理性之力本身也就是被自然先验赋予的,因此对所谓‘法则’的理解也必局限于此理性之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同时,我们在试图对‘法则’进行理解或描述时,不应让自己限制和束缚于分析理性,还应充分尊重和动用审美理性及判断理性,尊重和动用它们的能力、话语权、和它们所联结的语言系统。
生命是宇宙酝酿的、能以更积极和活跃的形式进化和创造、以使它的整体向未来行进的,一种质料和形式。
宿命是尚未实现的未来,宿命只是一种方向——一种包括我们自己在内的、宇宙的、大概率的、积极能动的、进行的方向。而我们的主观意识,是体验和参与这样一种动态的、最佳阵地。
在意见综合的过程中,我们需要的是有意义的创造,而绝不是无意义的争吵。
追求真理、追求考据、追求潮流,这三者是不同的追求,因而为他们付诸实践的行动也是不同的。
假如一个人多少知道一点他还是在做着梦呢,那么他就多少是一点明白人了。
悲伤是晴空下的乌云,我们要懂得与悲伤和解,却不能被它同化。
过于信奉黑箱操作的政治家,事实上就是站在人民群众对立面的阴谋家。这种思维方式,其根本品质就是对民主执政这一理念的不屑一顾。
我们不可能穷尽人类有史以来每一家书,正如我们不可能现在就跟楼下街道上所有的人对话一般。
意识领域中,空间差异的来源是五感,时间差异的来源是‘存在’感。时间差异之像能‘容纳’空间差异之像,这是因为‘刹那记忆渐存机制’提供了意识领域的连续之像。‘存在’感是稳定的,意识以此为标尺,去容纳空间差异在‘时间’上的差异。
哲学写作中下定义与术语一致是十分重要的,而这又有赖于作者自身对其理论体系及概念的一贯明晰。
鸟类对飞行的领悟远胜于人类,正如鲸鱼对大洋的了解也远胜于人类一样。不同生灵具有不同的生物能力基础, 因而它们也具有与之相适应’意识操作系统’。正如它们的相貌不同, 不同的物种也具有不同形态的主观意识–这个’内在的操作系统’。
自然给予了人类在大尺度观上选择的必然性,和在小尺度观上选择的可然性。
记忆存放的机制无疑是具有极强的层次性的,即它分为超短期、短期、短中期…长期等不同层级。它是如此是为了适应意识官能包括理性运行的不同需要。
记忆的储存方式是潜意识的,不然它就会干扰意识。
总体来说,人的理性认识过程,就是意识官能中有限的机能范畴,去不断作用于无限的经验,进而不断生长和广延有限的理念空间,并将之存储于记忆的过程。具体看来,分析理性的机能范式可以关键词描述为: 约化分析抽象,类比联想,归类联想,假想等;审美理性为:反身比对、反身感验、审美分解抽象等;行动理性为:下意识酝酿浮现、欲望、明晰强烈、即生即灭等等。事实上,这三种理性运化的量果,也是互相包含、紧密交织着的。理性运化的量果,可以称为‘理念’,理念结构化地储存于记忆之中,就成了‘理念空间’。理念空间是不断生长着的,它具有广度和深度两个方向。其中广度是指,提供给理性运化的初级场景,它是通过感官被动认知的。随着理性对之加工的级数不同,可以分为一次、二次、三次,等等,这可以认为是理念空间的深度。越被理念运化过的初级场景越容易也在记忆中储存,未被运化过的被动感知越不容易储存。理念空间中的理念是以复杂、模拟态的包裹形式打包存在的。它们主要通过‘类比’这种链路和归类盒子,在既广且深的理念空间中相互之间紧密地关联着。
巴门尼德说,真理之路是‘存在者存在,不存在者不存在’;他又说‘能思维者,都是能存在者’。然而他的这些话在我们现在看来,仍然感到十分含糊。我更愿意去说,‘根据被动客观直观或运思得来的理念、并且能复验在被动客观经验中的,是‘真实’的理念;偏离客观的直观或运思,以及不能复验在客观中的,是错觉或想象的理念。’真实的理念是真实的存在,非真的理念是非真的存在。能思维者,都是广义的存在者;然而在这之中,确实又应该区分真和非真两者。真和非真的理念之间,确实不易辨别其精确的界限,因为这需要运思者沉着稳定的洞察力、虚心耐心的验证技巧,以至于吉光片羽的灵光闪现。。也就是说,‘真理之路’和‘谬误之路’本来就不是分道扬镳、南辕北辙的;事实上,它们两者是好似纠缠在一起的,而通达那位‘女神’殿堂的道路也绝非一帆风顺,阳光普照,因为在那里等待着你的会是重重幻象和迷雾的考验。。
胡塞尔:‘我们不能因为时代而忘记永恒’。‘传统是对起源的遗忘’。
战争的边界不止在于地理上的一城一池。我们要为真理而斗争。
‘类比’是分析理性中的关键链路,这是同时在量能和量果意义上而言的。
黑格尔说,作为表象存在的世界包括自我意识,全部是由‘意志’创造的。这个世界全部是表象,包括‘我’的意识在内,因此这个世界上根本无我,我也不具备任何自主选择行动的自由。那么在他所谓作为表象存在的世界背后,恐怕会是一个骇人的、骇客帝国般的机器世界。。
所谓‘因果关系’,就是‘意志’,即先验理性,的范畴中,连接两个事件的一种结构链条。它的根本范式是基于对重复经验(包括具象和抽象) 建立的一种恒常相连的假设,和基于此对未来某种相似事件发生的预测。这种先验理性范畴中的链条,其存在合理且必要,并且对它而言不存在‘成立、不成立’之说,而只存在‘强、与弱’之别。
惠施:‘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吾今日适越而昔来。’伯格森:‘ 原因明显地残存于原因所产生的结果中。 ’ ‘变化常留人间,会变化之物则一刻不留。’‘对新的对象必须创出新的概念。’
讲‘即色是空、即色游玄’、‘照本息末、慧目以之生’的六朝高僧,讲‘转识成智’的瑜伽行者,和讲‘体验绵延时间’、‘存在先于本质’的存在主义哲学家,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追求的是同一套东西。
伯格森:‘所谓纯粹的现在,即吞噬未来的、过去的、难以把握的过程。据实而言,所有知觉均已成记忆。’
黑格尔的辩证法是一种精妙的运算,因为它通过正反合的算法范式,捕捉到了我们所认知到的对象的超集,即我们的认知能力本身的各种范畴。墨子曰:‘同异交得,仿有无’。
所谓‘对了’,就是‘感觉对了’。因为胡塞尔说,‘每一种原初就被给予的直观,都是认知正当的源泉’。同样,说服别人的方法就是让别人也感觉‘对了’,因为人类的‘感觉’是相通的。
人类理性的真正能力,就体现在它对意识表象解构、抽象,和再结构的能力,这种能力的一大部分在于它的‘触觉’。它所运化出的结果是一个含有想象力纵深的结构化的空间,这个空间一旦稳定,它就将被记忆。
所谓‘般若’,可以看成是对意识场域,包括它的维度、量果等的一种调整的智慧。通过对表象意识的各种感应训练,使得‘意志’,即觉知、或作为先验框架的自我觉知,最终能够在意识的场域中以表象的形式点亮生成。
在认识论、评判哲学中,可以定义‘能量’是我们的先验框架,‘所量’是先验框架作用的对象,‘量果’是意识中呈现的表象。‘现量’是先验框架亲证直观而得到的量果,‘比量’是先验框架调用记忆创设想象而得到的量果。
意识的‘我’是不确定的,觉知的‘我’是确定的。意识表象中如果纳入了觉知,那么它就成了一个五维的场域。觉知是意识的第五个维度,前四个维度是时和空。在意识的场域中,觉知的真实而非想象的表象是弥漫的、底色的、静止的。觉知所在的维度可以称为‘时空的动向’。真正的觉知属于先验框架,是不可意识的;我们能意识的,只是觉知的表象。
对过去的记忆先于对未来的认知而到达未来,这是因为‘我’是穿越时间的。
除却为他功利的利世之心不说;若只是独自活动,一个思考者所能获得的最好成果也无非就是一个他自认为完满的答案。这就好比一个人在森林世界,众里寻它千百度,终于在某个隐秘的所在发现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天鹅一般。而不论是哪种情况,都是没有什么好执着的。
‘我’是时间的标尺。我体验的‘我存在的绵延’,就是我在意识中建立的‘时间的绵延’,或‘时间的标尺’。如果你承认有‘绝对的圆形’,或‘绝对的三角形’,那么你就应该承认有‘绝对的时间’。这是因为‘人’的先验框架的基本范畴是一样的。
时间也是可以现观的,对时间的现观,即在于我对‘自己存在’的感观。在这种现观里,‘能量’就是我能感观自己存在的觉知,‘所量’就是自己存在的这个状态(同物自体,不可直触),‘量果’就是意识屏幕中‘绵延的时间’或者说‘轴性时间’的,这么一个‘意象’或者说‘表象’。
一个人所讲的话,以至于他说话的方式,都不可避免地透露出他的一些‘偏执’;所谓‘偏执’,也就是他现刻具有的某些、比较固化的、经过较长时间累积形成的、同时却是具有较为明显的特异性的——也就是说可以被更多的人认同为多余或不必的——那种行为的动向、或‘取向’。。
人必须首先解决自己的痛苦;因为自己痛苦的人,是也会使别人痛苦的。
构建理性和表达理性分属不同的范畴。构建理性生成的结果是‘理念’,表达理性生成的结果是‘语言’。语言是对已成立理念的形式转译表达。理念存在的形式如同物理的dna包裹,是模拟态的、内涵复杂的、单一各异的;语言存在的形式如同在纸上对dna内包信息的记录,是降维的、排列展开的。构建理性发生的过程品质是捕捉、体验、触觉的,表达理性发生的过程品质是展现、安排、明察的。语言的节点和结构是理念的节点与结构在不同形式上的转译,语言是用更基本的认知概念范畴,通过更基本的、有机的排布,去展开表达复杂的理念空间。其中,语言是对理念信息的单向且不完全转译,它只能指示出理念,而不能反向合成为理念。语言又分为内语言与外语言,其中内语言是人类共通的,外语言是内语言进一步外传的道具,是人类各不同的。适应于表达理性,语言的基本特征是都由广泛而有限的‘纹理’,即基本节点与基本排列方式,合集而成。其中,内语言的‘纹理’和外语言的‘纹理’必须建立有效的连接,这种外语言才是可用的。
‘性爱之情’是‘我之性情’在特定频道上的映照与显现,是它私密的显语和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