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孤独是注定的,淡泊是永恒的。此心是依旧的,此情是隐逸的。我的喉咙是嘶哑的,面容是晦涩的。所求是热烈的,脚步是沉重的。

我灵魂的乡壤在远方,就让我去流浪。回忆那份温暖、与安宁 ,将心灵在彼岸释放 。世间所有的情感啊,就让它们呼啸、盘旋,不要——逃离;也让我的心里、让这里,没有风、也没有雨。

万物皆有性情,而人的情感是认知的天然要素。一个人不能对他看见的每一样事物都无动于衷。

生死之间,是一座桥;你我皆是时光中往来的过客。且看:眼前的这整个时代,在许久之后亦将于现实中不存,而成为在历史长卷中仅能被倒带回忆的一格。

应该观察和学习身边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对着远方侃侃而谈,对近在咫尺的事情却视而不见,那么他就可以被叫做远视眼或者是瞎子。

绘画时,心念要清虚素静。要“静静地欣赏对象的美”。于世外品察天下万象,这是齐万物、等生死,是“无心之心”,是与天地之道大同之心。此心如镜湖水面,平静如一,而大千世界万象,映入湖中倒影,真实不虚、玲琅满目。它们所带之性情,(即它们能在我的官能中升起的情感),亦一一具在。如同千手万手,触碰与弹拨心弦上的无限妙音,余音不绝、绕梁三日。如此、于无心中看得世界,亦于无心中感受到万千情。这是这颗心的官能,与生俱来与万物寰宇参同、共情的能力。何以谓之?此心的官能如同重重罗网,纤维密织;一旦外界“映照”在其中升起,则其亦将在刹那间、亦或是酝酿之间,升起相应的情愫与感怀。这是此心的天赋,是自然寰宇赋予我们的去认知它、与它互动的一种先天的能力。又,若将此心禅定、齐物等观,以照万物,则其亦当返照此心自身;如此则上述之理亦在其中了。有时,这些情愫也可以比作火焰;和音律只有频率一样,它们没有形状、只有焰心的各种颜色。这是情愫的特质,无形而各有质。这些火焰色彩纷呈,瑰丽奇幻。有的强烈炙热,于内心化生、熊熊燃起,瞬间烧遍心田;有的平淡怀远,晕染万物,延展无界。此界亦大矣!此情亦美矣。惟愿有识之士细细体验之、尽兴品尝之。

人生的两端——到这个世界上的来和去,对于我们自己的感知来说,都是隐晦和朦胧的。

中国的文明是一颗穿越了千年的干果。虽然表面积灰层层、果肉腐烂难认,但是层层拨开、在它的最内核里,仍然有着新鲜而馥郁的香气。唯希望它能得到这个世上更多人们的品尝。

今天整理旧物,找到外婆三张画。笔法颇为象形,十分写意。昔人已去,现在竟已经找不到太多关联和痕迹,想来略感迷离。人生在生前死后,在世界上的存在如烟消云散,她所有的精神和记忆连同形体,亦将抹消。如此之一生,颇具哲情与深意。仿佛我们来到世界上,乃是收到了上天的告知。他让我们尽情体会来自本能的意愿,在有生的每一个当下,在内心使能的方向上努力前行。这段旅途没有积分的目的,而只有微分的目的。要说它有意义或目的,它的意义和目的就藏于每一个霎那当下之中。每一个霎那当下那份尽兴的心愿和行动,便是这段旅程的目的本身了。那么它将留下些什么呢?一是后代,二是完结一个个心愿留下的结果,后者往往是精神的大于物质的。除此而外,我们有生的一切都将在时间中慢慢隐去,了于无形——生则大爱大恨,死则一笔勾销。什么样的人是最幸福的呢?是那些懂得聆听天意、聆听自己心声,并且安然实践的人。他们既明白了爱恨的根源,则能将喜怒置之度外,而将性情看成是前行的指针。当他将自己的热情归还于天意的理性,他便度脱了七情的漩涡。当他来到了看心非心的境界,他便更能安于看心还是心的本能、并能平静笃行。如此他在穿越人生的山山水水的同时,便还能安然去欣赏身边的风花雪月。他不会再有对得失浮沉的执着,因为他知道一生的目的和当下的目的等同,永恒的意义亦藏于此刻。人生一遭,来非绝对的开始,去亦非绝对的终点;始终之间,又皆是始终。又,有生与无生的界限,还归一于天意。天意岂不美乎?反省内心所求可知。内心所求之真为美,内心所求之善为美,内心所求之美为美。既天意有如此之旨,则人生这一趟的“奉诏之旅”应该也可以算作是快乐的吧。

人生,即生死之间的过程,是活着当下刹那的积分。因此,整个人生之有意义,和每个当下刹那之有意义等价。由于生前死后,所有有生之质料将被抹消,因此这个意义究竟为何,应受启发。事实上,人生与其说是在追寻一种意义,不如说是在履行一种宿命。因为所有有意义之判定,由人的所有森罗意愿所轨定。而所有森罗意愿,皆诞生于一心之本能。本能与环境层层晕染,而化生出个体之森罗意愿。此森罗意愿即诞生于个体,亦在群体中有所交集。 如是我悟。

“我”是宇宙的一个元件,小至尘埃,大到星辰。譬如朝露,又如晚霞。无约而至,不言自明。天下间一切最合理的存在之所以是最合理的,正是因为它们实是不需要理由的。

棋盘上,车任意纵横,兵日进一格。然而没有那一个的走法是错误的,因为它们各自履行了各自的本分。

虽然城市里尘嚣日上,钢筋攀云蔽日,人流车辆奔腾不息;可是只要时时能听得见那忽远忽近的鸟鸣声,我们就能真切地感受到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的存在。

写作就跟怀孕一样,没有“胎气”,就不要落笔;一日之计在于晨,要在能量充足时下笔,能量不足时,就不要写了。

一笔写作应兼顾作品的完成性和输出的即时性。当“印象输出”“可记可不记”时,首先完成当前的段落节点,将印象暂存在思维中;当“必须马上记”时(通常是因为这是一个重大节点),果断跳跃起笔新节点。

文字是思维的“跳板”。“跳跃式地落笔”、即时呈现欲表达的思维,实时修缮词句、适时调整文字段的顺序;这些是“一笔写作”的必要技术。

调味的一个宗旨是“中和”。某种食材的突出风味,应去和另一种食材“互补”。风味的调和和食物的内在营养素的互补是互为表里的。

当一个婴儿从襁褓中睁开双眼,它也就踏上了自我觉醒和进化之路。当整个宇宙向它的感官世界内部投射出全部自身的影像,它也将在其既有基因的引导和轨定下,与环境互动、共生共进,继而走过它作为宇宙的一个分子般的生命的微循环。如同花开,它注定要在每个日夜生生不息;如同叶落,它终将明了和回归既有的宿命。在它的一生中,生养、孕育它的不仅仅是母亲的子宫,还是这整个的天地自然。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每一个昨天都在死去而成为仅在记忆中的存在。

下定决心做一个探索者、观察家;要实现自己许下的心愿。 人的一生,全靠自己去实践,去成全;既然决定要走这条路,就要对得起自己。。

宏观世界的发展进程,自有其微观世界的因果链条;很难通过个人做为去改变。因此个体只需要做他力所能及的事,可以适当去针对自己目睹的环境和行使自己的价值观。不论做什么,做真、做善、做美;因为这就是刻写在我们进化的基因中的宿命,浮显在良心和理想中的本能。

关注就是帮助,冷漠就是伤害。从一开始起,瘟疫就会持续攻击人们的无动于衷,帮人们澄清一个个的“谣言”。

社会不是繁华似锦,而是野草狂生;美丽的花朵要在其中开拓出一片片净土,这样的未来才能有姹紫嫣红。

作为天地茫茫生灵中的一员,我不孤单;因为我的体内流传着自亘古以来、生命永恒不息的呼唤。

每个人生活的世界都是一口井;井和井之间只有位置和形状之分,而无是非对错之别。世间万物,各安其份,塑造每个人生活轨迹的,是那些看不见的丝线。

虽说是病从口入,但是肠胃消化系统,也是整个人体代谢的最安全和有保障的入口。也因此口服药胜于注射。

“‘人的灵魂是没有边界的;人们走遍了大街小巷、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里,都不曾发现过它的边界。’”

只要能懂得聆听他自己身体内部的声音,一个人就自然能走在浩然生长,生生不息的健康之路上。

虽然 “坐井观天”这个成语大家都知道,然而却鲜有人能跳出他们自己所身处的“井”。

人是宇宙进程中的高级现象,要彻底认清谈何容易。何况,我们要认识的对象还就包括了这个认识能力本身。

如果可以,我愿意活在回忆里

如果可以,我愿意活在回忆里。为何?因为记忆会选择性地遗忘痛苦,只留下快乐和感动的印象。时间如同流水,不断冲洗着名为温暖和感动的记忆的弹珠,将它们之中名为痛苦的沙尘不断洗去。当岁月日久,痛苦则越淡,快乐和温暖的印象则愈发真切,可谓是历久弥新。最后的最后,它们熠熠生辉,穿越时光而在记忆中浮现,在我们脑海中直陈。于是乎我们遨游其中,被那种不可思议的光晕所包围,而沉浸在了回忆幸福的感觉中。因此,有生之年,但凡遇到感动,则应珍惜,应当去追求。每每我们拥有一段,甚至是一瞬间的感动,我们就好像拾到了一颗记忆的弹珠,它将深藏进我们的记忆,而为有生之年永远的珍宝。当这些珍宝累积越多,记忆的箩筐也就越沉甸;当时间的流水终将这些弹珠上的浮尘淘洗殆尽,它们则将散发出不可思议的崭新的光泽,穿越时间的屏障,闪现在眼前。那里没有痛苦,只有欢乐;那里没有泪水,只有笑颜;那里没有寒冷,只有温暖;永恒,而不灭。

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一件他首先要做的事:那就是他首先要将他自己的灵魂存放在他的躯壳里,要将他的自己双脚着落在这片大地上。

离开了人性本善,也就没有了邻里常情;离开了作为人的人民,也就没有了属于人的历史。以“善”为名的历史,清晰可读;以国家为名的历史,支离破碎。

生物是地质进化的一部分;恒星系以及其行星上,物质元素、地质地理的进化,与随之后继的生物的进化,是不断续、有机而不可分割的整体。离开了前者,也就没有后者。如果把具备这样进化进程的恒星及其行星,看成是宇宙进展中的一个“奇点”,那么要寻找这个奇点的最终形态,必须首先寻找它的最初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