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在时间中,在自己的这个身体上,是一场旅行。在这段经历中,点滴之爱都应欣然珍惜;每分每秒都应奔赴所求。

触碰了曾今自己的感动,就好像触碰了曾今的自己,以及和曾今自己相连的那个时空中的一切。经过岁月淘洗,那里只留下了温暖和幸福的感觉。这种错位和穿越时空的感觉,十分能提醒人们何为生命的美好。

怀旧的目的,在于重温自己曾今有的感动,经历了岁月的陶冶后,重新发现;进而再次审视,启发当下和未来。

个人总是沉浮于某种集体的无意识中。所谓荒诞谓何?不过是更完美的情形之未达而已吧。从这个角度来说,所谓的“现在”并没有更好,因为所谓的“那时”也并没有更坏。

蝴蝶飞不过沧海,又有谁忍心责怪。但事实是,蝴蝶未必要飞过沧海。对于蝴蝶来说,只要尽情翻飞于属于它的那片峡谷就可以了。或许外人看见,会觉得它是坐井观天;只有蝴蝶自己知道,那里就是一整个的世界。

“思维”(知识)的本质就是一种现量。“知识”的生成、储存和调取方式,都是依照现量的方式,且不存在任何其他的方式。具体而言,知识的生成,是一种“(抽象的)思维现量”寻求可重复性和自身逐渐清晰化和结构化的过程,它的成熟“产品”是一种适用于特定情景对象的、结构化的包裹。知识的存储,也就是这样的包裹被安排进(现量)记忆单元的过程。知识的调取,是源于这样的步序:首先将此刻的情景对象进行抽象,然后潜意识会寻求记忆中相关的知识信息模块,自动调取浮现,然后再根据此特定情景进一步加工与组织。

物质不生不灭,人死之后就是回归自然。然而草木岩石未尝能看见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是生而为人而在人的“心灵”或“意识”中呈现出的经验。人死后,此“心”也即沉眠。就好像人在睡眠中从有梦进入了无梦之乡。然而自然是否有意识,或者说“心灵”?他人的意识我们未尝可知,正如他人的梦境我们未尝可知一样。此“心”在何处,心中又有什么样的世界?那是只有“心”的主人才能回答的问题啊。醒时,作为人族,我们用相似的触觉、相似的“梦境”,感知着同一个世界的不同部分;睡时,有时我们各自进入不同的梦境,或“世界”,而畅游回忆中的经验。那么这个世界的其他生灵呢?在他们各式的表皮下,又有什么样的“心灵”呢?这些心灵中又有怎样的“世界”和经验呢?世上的很多问题,真是只能作推理假设,而永远无法亲身实证的啊。

“大历史实为大断代史”。历史发展的因果链条,大多是实时发生、实时了结的。越是过去的事对现在的影响越小;而影响着下一刻的未来发展的因素,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栖身于“现在”、或“当下”这个时间切片的世界中。因此这是一条不断自我演进、自我新生的因果链条;而绝不是那种传统的、如同钟表般的、可以预先计算的、堆栈传导式的因果链条。

那些大喇叭时刻准备着占據人们的大脑。垄断宣传而视其为生命线的政府,其本质上就是在对其人民实行某种恐怖统治。其所用宣传手法,往往利用人们人格的薄弱环节:如极端、自我、盲从、天真、无知、压力、痛苦、排他、狂妄等等,目标也就是集体中容易受到这些影响的人群(大多数)。因此,要运用各种方法培育集体人群的素质,人群的素质提升了,人格的薄弱环节就越少,这样的手法就越难以立足。这一种无奈的现象,也就会越发式微。(于中国问题言,首要在于减少人们的苦难和压力,减少思想枷锁、作茧自缚的种种方式。)

生则见爱,死则见哀。哀是因为对爱的怀恋,既感其昔日之美,又哀其不复可得。然而人生时日终归有限,生命又在不断进展向前 ,谁都无法贪恋和沉迷于过去。逝者已矣,生者的所有感动和缅怀,其唯一能够付诸实践者,就在于延续他们曾在逝者身上所领悟到的这份对“生”的“爱”意。

人间是一座整点打烊的游乐场,充满着有关爱和快乐的种种魔术。但是游玩只有一次,失去才知道珍惜;时间一到,任何人都无法任性地赖着不走。

老人变老,孩子出生。老人度过他的晚年,孩子度过他的童年。老人去世,孩子成年。孩子将记住和老人一起度过的初生的时光,这时光里有他对世界惊喜的爱,它也和老人紧紧相连。这些终将成为蕴藏在孩子记忆里的无价之宝。生命是一种交付。特别的,对生命的爱和信心是一种交付。

生当践行所爱之事。当肉接触味觉时,我们是喜爱的。然而当我们目睹动物的生死,和人一样,生则见爱死则见哀,这样的宽恕之心也随着年龄渐渐觉醒。当我们把食欲与此相连,这对肉味的喜爱似乎也就淡去,而不执著了。对其它食物也是一样。天地万物牺牲自己之生,以供养人之生,对此生而为人,我们应当心怀感恩。

人们在分享对世界的爱的同时,分享着对彼此的爱。 但凡他人喜爱之事,只要自己也有一点喜爱,我们就应当尝试。这样来分享到彼此和世界之间的爱。对于无法认同之事,可以我行我素,却不必介入争执。

白昼里的人们似乎对有关光明的一切习以为常, 当永夜来临,那习以为常的一切才开始熠熠生辉。

且看,时过境迁,世上的老人与孩子们仍在喜笑颜开,男男女女们仍在相亲相依。“爱”不曾止息。

隔辈的亲情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仿佛是老人在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带着孩子来世间玩了一场游戏,让他经历着游戏中的奇妙体验,和种种快乐。就像是这样一样。

“爱”在天下,是不会消失的。它流露于人们每时每刻、每个微小的念想中;不论盛世或是乱世,春夏秋冬,它都维系着人间的秩序。

亲人们传递给我们的爱,实际也就是“生命”本身传递给我们的爱。是“它”让我们去相信、去体验。而且对此我们只能接受。

生与死,究竟谁更值得?一场游戏一场梦,个中体验,亲历者明白。不管怎么说,故事总还将继续——它是关于生命的故事,关于爱的故事。

亲人不可能永远和我们在一起、永远地活下去。正如我自己的这个生命也终将离开我一样,正如这蓝天白云、春花秋月也终将和它一起离去一样。“生”就是“爱”的体验啊。

我感觉是外公带我做了一场游戏,让我体会到它很好玩,然后余下的路就要我自己走了。泪。

生离死别之时,一切情感都该清算;如此生者和死者将各自得到安宁,而分别。

当我站在死亡的山谷回望,我无比眷恋生的光明。当那里的一切变成了永恒的乐土,它们就会四季飘香;无论远近,一点一滴,皆历历在目。生命为什么值得留恋?是因为爱和快乐啊。它们是泪水过后品到的甘露,是长夜裂向光明的碎痕。有了爱和快乐,生命才是一种慰藉,它才可能成为一种追求。时间是一个沙漏,过去的画面不断消逝,而只能被记忆倒带退格。而那些存留在脑海中的幸福,是似乎近在昨日的温度;他们却好似随风飘逝的流沙,点点滴滴,不再触手可及。白昼里的人们似乎对有关光明的一切习以为常,当永夜来临,那习以为常的一切才开始熠熠生辉。生命是一池温热的泪水。幸福是漂浮在它面上的白莲花。凡是来过这里一次的人们,都终将无悔见证它的颜色。

爱是广泛和普遍的。人与人之间都存在爱。只要我们能良心发现,并且能宽以待人,那么爱就是连接所有人的纽带。

人们往往混淆了死神和灾难之神。死神是安歇之神。万物皆有生死啊?花开花落,麦子熟了;死神只是一位“时机之神”。所以它并不可怕吧。而灾难之神才是哪位对抗生意、给人带来痛苦的神。也是生命之神要对抗的魔神。生命就是这样朝向光明之生意不断地抗争着,直到死神带给他安歇。

每种东西都有自己的行情。东西的好坏和价钱不是正相关的。便宜的品类,往往意味着普惠,和时代的主流,因此它们也是我们应当关注的重要对象。昂贵的品类,通常是僧多粥少的对象,众人竞相追逐,我们去拥有所需要付出的成本也越高,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它们真正的价值是要和自己真正的需求相连的,有些我们并不需要,有些我们需要,但是未必需要这么高的成本。总之,低价意味着普惠、低成本,得来也最容易;高价意味着奇货可居,由于要付出高成本,出手之前还应考虑是否切中自己真正需要,或者有无更低成本的替代方案。总之,以经营企业的成本控制眼光,来经营自己的生活,就是一条十分正确的思路。

要让孩子学会做自己生命和时间的主宰,这样他们的人生才能顺利自如。我们真正能替他们做的,实际只是一些辅助和支持性的工作。

当亲人故去的时候,就好像我的一部分也死了一样。就好像我记忆中和他相关的那些画面和欢乐也要死去了一样。当这一切将要逝去,让人欲罢不能,无比哀恋。的确,对寿终亲人的不舍,就是对那份“生意”的眷恋啊。

生时,不要忘记远眺死亡,以提示自己休憩和不强求;死时,不要忘记回首生命,以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值得。

生、死,生死之间,都是一个自然的过程。而人生的意义就在于用他的主观意识去体验这样一个过程。在这其中,“心意”最重要,因为它规定了这个过程的发展方向和方式。因此,不断发现和实现自己的真心实意,就是人生最终的目的,和意义。

死亡是安宁,生命是奋斗。生死之间的一切,都是追求。追求是天赋的宿命,爱和快乐是它的果实。体验过了,就是值得。

主食,宜以“垫饥”为念。细粮为主,粗粮为辅。细粮平和,粗粮富壮。米、面、及薯、豆四类,应互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