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棵树、那棵树见证我的来处,守望我的一生.

愿, 在某一个未名的春季里, 所有的美好都回来找我, 所有的美好都将我找回.

故乡的那棵树, 我与之相伴最久的”第一棵树, –它就是我人生最初和最后的守望.–它象征着我的来处, 象征着人生故事–它的前半由上帝赐予, 它的后半由我自己书写.

地理空间仿佛具有记忆的储存效应。过去我曾经一次又一次经过的地方,也随之记录了我当时的情绪. 于是在这一片地理的空间上,随时间, 记忆一层一层地堆叠,它们就这样沉积在一起,在这里凝固。

多么可爱,多么浪漫啊。在这时空的一隅,有这样的故事发生。

人生的尽头是死亡的地界, 那里是: 一片百鸟齐鸣的境界, 一面’世间最大的镜子, 和’黑夜与白昼的分界.

从死亡来看, 世界也是主观和客观交织在一起的. 对于一个活着的人来说, 世界只有在他活着的时候存在;在这之外的存在, 严格来说只是他逻辑上的推理和想象.

虽然主观的影响是如此的真切, 然而比起确认主观, 人们似乎还是更愿意相信逻辑推理和想象(出来的所谓的’客观’).

这死亡’微笑的召唤, 如同神对我的’卸甲诰、退伍令–从人生 的征途上, ‘解甲归田. 从人生的征途上’退伍.

“知心如冢,知法如幻. 因为有了记忆, 诸法才有了意义.

故事的开篇, 具有特殊的含义.因为, “那里有光”.随着成长, 我们都不可避免地迷失–自今生的原点偏离.

多年之后,在某一个春天里,这些故事又会不约而同地回来找我。于是我又奔向它们, 又走进了那些故事中, 和它们融在一起。仿佛我又变成了“那个我”–这些故事中的主角。

最好的缅怀, 是时时的不忘却.

神圣几乎是一种逻辑和理性。不理解这种逻辑和理性的人,注定将无法看清现实,也无法“获得方向”。应该穿透现实,那看似平凡或看似魔幻的面纱。

永远不要忘了, 坚持常识, 是一个关乎生死存亡的大问题. 坚持常识就是坚持自然法则, 而坚持自然法则, 就是一个求适、求生存的问题. –是关乎生死存亡的问题..

人之常情就如同这自然之心:花开叶落,云淡风轻;也愿它永垂不朽,万古长青。

久而久之就会知道, 在变动不居的世道上, 能有一些稳定的东西相守, 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对于一个’常人来说, ‘常世是一个无序和封闭的盒子, 而只有理想是他的出路..

无尽的过去中来, 到有限的未来中去.

凡有争议, 必有原因. 众口一词, 必含虚伪. 今为是者, 明将为非.

时间如江流,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而我们的人生只能以故事的形式器栖居在其间。

就让时间将心爱的往事埋葬, 让我的记忆成为它们活着的墓碑.

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也会被若干年后未来的人们归为一段史诗吧,赋予就像古典时代中世纪文艺复兴这样的史诗之名。

在有限寿命中的人,视野局限在他们的时代中。他们就好像是对整个人类处境的“无心者”。。

中国的历史书充满了故事性,它给人一种明显的失真感。就好像它要掩盖那大片的、不能说道的事情。若然,中国的故事总会更新. 正如它已有的长篇史诗一样.

过去一旦过去,它就变成了了一种永恒。

我们一路栖栖遑遑地走过,命运的大书就这样一页页地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