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文化中对境与物的审美充满了‘禅意’——这禅意不像印度瑜伽经中的那种“将意识融入对象而消散弥漫”的禅定。试描述之:这种审美的意识状态里,“物我两在”,又别有一心能感知这种存在。也就是说,这是一种‘现观’的状态。在这样的状态下,任由境物与我的内外感官互动,滋生各种情愫。这些情愫也就同样以现观量的结果陈列在意识领域中(然不在时空四维之内)。我觉得汉语中的这类丰富词汇所代表的,实际是带有这样特质的一类量。然后,可以将这样的审美称为“现观审美”,这样的审美意境称为“唯美”。
“物我两忘”的境界近乎庄周梦蝶的“醉梦禅”,它和佛学的“现观/中观”的更为“庄严”的境界还有不同;和萨特“存在与虚无”之禅意的略带消极的意味也有差别。然而,对这几种的境界描述是在很相近的那一类中的。
每一种极为经典或流行的说法之间可能存在相近处,但也总有不同。对有意对比和理解它们的人来说,关键在于明辨每一种而不混淆。明辨,然后赏识、存立其每一种。
情愫=审美综合量果,虽为一整体理念,但包含丰富及独特信息。是“审美理性”之官能,对对象过程作用之后,输出到显意识的一种结果量。
“现观审美”量果,关联对象上得一情愫,同时相对的,关联自身性情上,亦得一情愫。故‘格’境物,得‘唯美’,亦同时能‘得性情’。《周易》以象起兴,借象配‘德’,并配之于‘君子之德’。这么看来,这一套方法论非常的‘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