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一生的纤毫之末,因为这“爱”就是我们宿命。。 人类有高超的智力, 首要就在于他有高超的想象力。没有这, 连语言的能力都将成为不可能。想象力几乎在很大部分上成了智力的代名词。 自从有了它开始, 人类的内部世界发生了深刻和本质的变化, 他们逐渐打开新的’视野’, 开始奔向一个个充满热忱和无限可能得世界——那’爱’的世界。 从某种程度上说, 生活的幸福就等价于可选择的自由。 我们应当将目光投向自然, 投向它极为丰盛和精彩的现在, 投向我们所身处的、那更为宏阔的历史进程。这样我们才能明白, 我们此刻正领受着的、那如同海洋般环绕的恩赐, 我们的机遇与使命, 以及我们要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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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大剧在不经意间到来。当我下意识地向西边的空中一撇, 壮丽的景色已然极尽铺陈。落日时分的光线, 为半黑的云朵染上红色, 这红色却又因各种光学原理散成了万千的谱系, 不断地变换着。在短短的时间里, 自然上演了一场色彩的盛宴。这堪称惊心动魄的大剧在很短的时间里展开, 随即落幕。这是自然时不时的炫技, 而赐予我们的眼福。
沉默原是我此生天赋的路径。 别的时代对活在当代的’我’来说是一种’异空间’。”此生的我不该去触及、和侧重, 因为那逾越了”我的本分。 当我明白了这生命是上帝的恩赐, 我就明白了这生命中的一切也都是上帝的恩赐。 ‘爱’这种情感的内涵是无限丰富的, 而它也是无处不在的。或许, 它本身就被包含在了生命的意义中。 唯勤能安身, 唯简能持家。人生如战斗, 不劳而得、不劳而有, 这样的事情更是不会有的。因此, 在任何时候都不放弃磨炼自己的能力, 优化身处的小环境, 尽量去运用、熟悉那些在任何时候都容易获得和好用的物品, 等等这些, 就是生活的金科玉律。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奢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必常处的。谁追求奢, 谁就是愚人。 享受有生的纤毫之末。
尚未实现的爱也就是一种缺失的爱。对此, 我们都是孤独的、有欲望的, 以至于是饥渴的。 未实现的, 就是’缺失’的, 也就是我们渴望的。 I’m an impressionist reader, and an imaginist thinker.
疫情间文复摘5
如果说‘纯粹客观外境’是存在的话,那么我们就同样可以说‘灵魂’是存在的,这两个判断是基于同样的一种认识论的逻辑而言的。即,同样是在不可亲证的知识范围内,‘退而求其次’,前一个判断是运用了我们的分析理智的推理能力。进而言之,是基于重复的经验形成因果判断的这样一种推理。后一个判断是运用了我们的‘拟态理智’的认知和理解力。进而释之,就是以‘我’作为一个‘有心能动者’的这种主观感受,根据彼物的动态,推拟出自己的性情与对方相重叠的那一部分,进而基于此得到一个对关于彼者内部的‘灵魂’的一种理解。反过来,这种理解和它的形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我们理解彼者的行动、预测并把握。可以称这个过程为‘以我拟物,反身而情’。这是包括审美力在内的一种特殊的理智能力结构,应当区分于分析理智而单独判断为一部分的‘内官’。此两者和可以亲证的那些知识或判断相比,它们形成判定的强度自然是要弱一档的。 自然赋予我们的一切认知能力(也包括响应能力),包括直观的和推断的,都是我们必须要去确信的。它们本就来自于自然的天赋,因此也是我们与自然互动所必须仰仗的;另外从结果上检验,如此确信并实践,也获得了不断成功的结果。譬如这后一个论断本身,也是来自于我自身具有的论断能力而演说的。 我们需要的不是一两位伟人,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时代。 有一种系统可以称为‘半有效系统’。它往往由简易条件凑成一种较为有效的解决方式。人类历史上很多精确的方法,实际也就是对这些半有效系统的提纯。半有效系统往往广泛存在于生活中,甚至它们就在我们的手边。有识者应当积极去确认和发现,并且确信地去应用。 可不可以这样说,超发货币的权利,其实就是经济计划的权利。 高效和节约是一体两面的,也只有在效率的基础上去谈节约,才是恰当的。 有时候,表达也会让原本是朦胧状态、‘冲动’状态的理念包,更加稳定;借用表达理性的符号系统作为踏板,它除了呈现理念,也能够同时起到梳理和完善理念的效应。要注意的是,一个理念的完成度,从它的无意识诞生而成为初始状态,这是第一位的影响因素;用表达的理性去进行一定的梳理和明晰化,这是第二位的影响因素。第一位影响是主,第二位是次。两者的轻重关系,可用如下比喻:第一位的影响,好比是一个形状主体的诞生,第二位的影响,是对该形状进行修边。 黑格尔早就应该进疯人院了,而叔本华早应该去印度了。在古典大师如笛卡尔、洛克、莱布尼兹等人充满理性的光辉面前,这些后辈简直就像赤身裸体、围着火堆跳舞的土著人。哲学界一度把首要任务定位‘防止黑格尔的绝对唯心主义死灰复燃’,我想他们算是想得通了。
疫情间文复摘4
人间所有的痴梦都是不会即刻苏醒的。 显意识是无意识运算的一种量果和显现。而无意识又是什么?它是一种‘官能’,是名为‘认知’的这种生物过程。 中国的文艺复兴,一定是在中国本身的土地上,汉字文化本身就是一面极具凝聚力的大旗。 今日的一切皆是明日的序章,这恐怕就是大历史真正的奇幻之处。 审美具有反身性,它是‘外照’与‘我’在‘性情’上的同频共振。‘情愫’是这种共振后的量果。‘照’有千千万,‘我’皆能感受,故量果亦有千千万。情愫作为一种理念,包含一种‘理解’的信息集,此理解的基础是‘以我拟彼’、‘反身而情’。 欲望是一片海洋,人生理的底层好比百川,百川归欲海。这片海洋是无尽的,时而起波澜。生而为人的‘我’永远是欲望的我。人因欲望而生,欲望是生命的方向。 戒者,存良施设。欲达善行之大成,先戒其之不成。前者完满不可速成,则退而求之于戒。 礼之用,和为贵,说在共处、提前设想;戒之用,勉为贵,说在自处、存良施设。君子何处求安身?在外安于礼,在内安于戒。 哲学为知识画下边界,也为它开疆拓土。 知识即理念,贵在实得。有了就是有了,没有就是没有;到哪里了就是到哪里,不到就是不到。得一分、存一分。 但凡在内有感知,在外皆有实在。 生命是一种一代人和一代人之间的接力。 优秀的建筑能穿越时间,这正如真正的‘价值’能穿越时间一样。 去感受吧,去祝福!那无意识中涌现的、灵感的源泉。那就是正见的来源。 宇宙一挥手,人类靠边走。面对宇宙中发生的任何事件,任何智能生物最合理的反应都只能首先是去适应。适者生存。
疫情间文复摘3
悲伤是晴空下的乌云,我们要懂得与悲伤和解,却不能被它同化。 我们不可能穷尽人类有史以来每一家书,正如我们不可能现在就跟楼下街道上所有的人对话一般。 意识领域中,空间差异的来源是五感,时间差异的来源是‘存在’感。时间差异之像能‘容纳’空间差异之像,这是因为‘刹那记忆渐存机制’提供了意识领域的连续之像。‘存在’感是稳定的,意识以此为标尺,去容纳空间差异在‘时间’上的差异。 记忆存放的机制无疑是具有极强的层次性的,即它分为超短期、短期、短中期…长期等不同层级。它是如此是为了适应意识官能包括理性运行的不同需要。 记忆的储存方式是潜意识的,不然它就会干扰意识。 胡塞尔:‘我们不能因为时代而忘记永恒’。‘传统是对起源的遗忘’。 ‘类比’是分析理性中的关键链路,这是同时在量能和量果意义上而言的。 原因和结果是实时自含的。一旦宇宙开始演化,就必然不断生成基于时间正向演绎的、存在状态间的因果连续谱。这正如一段莲藕的生长过程一样。在我们的理解能域内,某些‘法则’可以视为这个过程的内在线索,或称‘内在因’。因为我们目前的理性之力本身也就是被自然先验赋予的,因此对所谓‘法则’的理解也必局限于此理性之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同时,我们在试图对‘法则’进行理解或描述时,不应让自己限制和束缚于分析理性,还应充分尊重和动用审美理性及判断理性,尊重和动用它们的能力、话语权、和它们所联结的语言系统。 生命是宇宙酝酿的、能以更积极和活跃的形式进化和创造、以使它的整体向未来行进的,一种质料和形式。 宿命是尚未实现的未来,宿命只是一种方向——一种包括我们自己在内的、宇宙的、大概率的、积极能动的、进行的方向。而我们的主观意识,是体验和参与这样一种动态的、最佳阵地。 追求真理、追求考据、追求潮流,这三者是不同的追求,因而为他们付诸实践的行动也是不同的。 康德认清了人类理性认知自然的范式,他说,‘人为自然界建立起了理性的法庭。’ 弗洛伊德:‘无意识领域是人类精神生活的策源地和真正的动力所在。’ 我命中注定从最开始就要背负枷锁的负重毅行,以在未名的时日里最终将它扬弃。 狄尔泰是一个能周全平等地看待人类不同品质属性的认知力的人,因为他说道,‘人是一个集知、情、意为一体的整体,只有在这个整体的人性中,理智才能真实地存在。’ 齐美尔感受到了在我们意志中,那些被天生赋予的范畴之内,对某些特定感情的、强烈而无尽的追求之欲,他说道,‘意志是我们内心的无限者,因为我们感觉到,每一有限的行动总会留下一个未除尽的余数。’ 在论理时,什么时候可以用‘喻’,什么时候可以用‘因’?答,个例枚举时应该用‘喻’,凡例归纳时应该用‘因’。‘因’和‘喻’两者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基于普遍凡例的归纳推理,而后者是基于个例的枚举论证。在逻辑关系的强弱,也即该论理用于说明立论让人信服的程度上,‘因’要大于‘喻’。 狄尔泰是正宗领会了康德”理性批判意趣的人,因为他说道,‘如果没有一个世界的话,我们就不会有这样一种意识。而如果没有这种意识的话,就没有一个为我们而存的世界。’ 柏格森是一位正宗的参禅者,因为他说道,‘把握时间绵延之流。深层自我把生活体验为一个互相渗透、互相融合的有机整体,一个绵绵不绝的流。其中每一个状态都被所有其他状态的色调所染。’‘表层自我不是自我的全部,只是被投入了‘空间’中的深层自我的阴影。’‘只有在深层自我中,才有自由可言..灵魂反映在每一个情感中..灵魂决定自己,这就是自由。’ 狄尔泰也是一位把握了‘时间绵延’的人,但他所把握的绵延的时间,在意识领域内的品质属性和柏格森还有所不同,他说道,‘人类生活具有一种时间结构,而所谓的时间,并非钟表所标示的时间,而是指人类生活的每一刻承负着对于过去的觉醒和对未来的参与。’ 我唯有为心意而生、为目的而活。因为我之所以为人和生存,不论是在自处还是处于社会层面,在除此以外的基地上,都是毁坏和分崩离析的。 人类理性运转的过程本质上是由无意识向可意识显现的。而有时候在可意识领域的内容显现,则是表征了某种神经系统的生物过程,即理性结构的自我反馈和梳理, 如梦境。 或许我们也不必为了人类自己的事大动感情,因为人类充其量是这个宇宙的又一试验品。 从外部去看动物,它们挺像机械的;(说不定从‘外部’去看我们人也是这样。)然而从‘内部’,即以我们自己的‘主观意识’去揣摩动物,那么我们想到的就又是另外一幅场景了。这两者的区别只在于我们着眼的角度不同,或者说,我们动用了不同的‘眼睛’,即我们自己的认知能力。而这些认知能力,据我所知,都是合理合法,且等同重要的;因为它们同等重要地分属于自然赋予我们的、转而用以认知它自身、以共融发展的、不同的理性范畴。 自我是‘时间感’,或说‘存在感’的标尺;而科学上用于计算的时间,却要以客观外物的规律运动作为标尺。 经验提供给我们广泛的表象,而‘理念’王国的建设,却需要理性自己去深入发挥。 哲学不是清谈,而实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命运之谈。吾辈自应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求澄清自己所能见得之真理。
我相信自由意志, 因为这’自由意志’本身, 就昭示着宇宙的发展秩序, 暨时序因果关系。自由意志即必然性, 自由因即动力因。
疫情间文复摘2
黑格尔说,作为表象存在的世界包括自我意识,全部是由‘意志’创造的。这个世界全部是表象,包括‘我’的意识在内,因此这个世界上根本无我,我也不具备任何自主选择行动的自由。那么在他所谓作为表象存在的世界背后,恐怕会是一个骇人的、骇客帝国般的机器世界。。 所谓‘因果关系’,就是‘意志’,即先验理性,的范畴中,连接两个事件的一种结构链条。它的根本范式是基于对重复经验(包括具象和抽象) 建立的一种恒常相连的假设,和基于此对未来某种相似事件发生的预测。这种先验理性范畴中的链条,其存在合理且必要,并且对它而言不存在‘成立、不成立’之说,而只存在‘强、与弱’之别。 伯格森:‘所谓纯粹的现在,即吞噬未来的、过去的、难以把握的过程。据实而言,所有知觉均已成记忆。’ 黑格尔的辩证法是一种精妙的运算,因为它通过正反合的算法范式,捕捉到了我们所认知到的对象的超集,即我们的认知能力本身的各种范畴。 所谓‘对了’,就是‘感觉对了’。同样,说服别人的方法就是让别人也感觉‘对了’,因为人类的‘感觉’是相通的。胡塞尔说,‘每一种原初就被给予的直观,都是认知正当的源泉’。 人类理性的真正能力,就体现在它对意识表象解构、抽象,和再结构的能力,这种能力的一大部分在于它的‘触觉’。它所运化出的结果是一个含有想象力纵深的结构化的空间,这个空间一旦稳定,它就将被记忆。 伯格森:对过去的记忆先于对未来的认知而到达未来,这是因为‘我’是穿越时间的。 除却为他功利的利世之心不说;若只是独自活动,一个思考者所能获得的最好成果也无非就是一个他自认为完满的答案。这就好比一个人在森林世界,众里寻它千百度,终于在某个隐秘的所在发现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天鹅一般。而不论是哪种情况,都是没有什么好执着的。 ‘我’是时间的标尺。我体验的‘我存在的绵延’,就是我在意识中建立的‘时间的绵延’,或‘时间的标尺’。如果你承认有‘绝对的圆形’,或‘绝对的三角形’,那么你就应该承认有‘绝对的时间’。这是因为‘人’的先验框架的基本范畴是一样的。 时间也是可以现观的,对时间的现观,即在于我对‘自己存在’的感观。在这种现观里,‘能量’就是我能感观自己存在的觉知,‘所量’就是自己存在的这个状态(同物自体,不可直触),‘量果’就是意识屏幕中‘绵延的时间’或者说‘轴性时间’的,这么一个‘意象’或者说‘表象’。
疫情间文复摘1
或许只有站到了死亡的立场上回看生命,我们才能真正去审视‘爱’的全部内涵。 心主神明,神明者,裁判之高也。夫人言者,佐证而已。故勿以善言坏善心,勿以有求于言者废有求于心者。 因果性只是表明现象之间的联系,除此绝无其他。至于何为因何为果,要看联系的方式。总体来说,谈及因果关系,我们总是会联想到某种“推动”的形式,即因推动果,因果关系实际就是这样一种比拟。它可以是在时间向度的,逻辑向度的,亦或是其他某些向度的,有些是基于重复的具体经验,有些则是基于重复的抽象经验,不一而然。 向来狂言近梦语,道不虚传只在平。 重新体验自己曾今体验过的幸福,那将又会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老来还能时常徘徊在自己初到这个世界来时的那片街区,是一件足可以称得上是幸福的事。很多地标,它们似乎也同时都是时间的标尺;人生如梦,来过了,也就明白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这心意不灭,生命的烛火也就不熄。。在荒凉的时间之原上,唯有十全的“心意”能点亮这短暂的一生。。 语言在很多时候是不解决问题的,真正能解决问题的,只有感知。因此能尽量抵达感知的语言,才是有力量的。 因果是‘实时报应’的。每个人都实际只生活在他自己主观感知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就既是他的“因”,也是他的“果”。 我的生命不止于此,不止于此时、此地;因为我知道,这份“心意”也并不仅仅,只属于此。去吧,顺着这‘心意’的方向,去放飞自己卑微的一生。。 只有因“心意”而生的目的,才能助我们冲破命运的虚无。 人间珍宝寻遍,无奇;却不如此刻自己、一念“心意”。 人生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我总是觉得,没有“心意”的一生,也会是没有灵魂的。 任何事物都有代价,可以这样理解,例如,死亡就是出生的代价。’代价’也就是’因果’ 星云浩瀚,恒星生灭,流光远逸,寂静无声,我们活在时间中。春花秋月,寒来暑往,花开叶落,桃李不言,我们活在时间中。文明千载,光辉岁月,铁马金戈,挫骨扬灰,我们活在时间中。少年华发,容颜易老,白驹过隙,匆匆此生,我们活在时间中。
对经典理念的继承和复用, 是文明传承发展的最简便与首要的形式。 善道资成, 大来小往;恶道资成, 小来大往。天覆地载, 否极泰来。中国不能独善其身。
我们都在无声的敞开中完成并证明宇宙对一切的设定。
历史长篇的展开, 既’不易、不合理’, 又’容易、合理’。从其中演员的挣扎和曲折来说, 是如此的不易、不合理;从历史本身那如同自我叙述一般的’神圣展开’来说, 又是如此的轻易和合理。终究, 作为个体的我们, 只能生活在这一片’神圣的天空’下。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也不存在不计成本的消费或投资。
人生只有区区百年, 而每一代都是一次重新的开始。人生的旅途, 就好比是一趟要穿越有限却是未知的海域的奥德赛。有时, 这样的设定让我们释怀, 并提示我们更坚定如此的信念: 一个人如果不相信自己’此刻的能力’, 那么他也就寸步难行。 人性本善乎?人性本恶乎?曰: 人性未善。因其未善, 是以求善。
‘墓碑’是一种象征和纪念。它具有’封存’的意味: 封存了一切, 记忆中重大的一切。因而它也提示了一切: 受这种记忆影响的、未来的一切。
不同的城镇, 有人类生活不同的微面貌、微文化。 修辞, 既要注重语言形式的统一、规范美, 同时又要平衡那些具有特定表达能力的语言间天然的错落与质朴。优秀的表达无一不是规范方向下的微创新, 借义转义的再结构, 严谨形式下的松散流。。 读书不免用印象派的方法。 丰富无限的想象, 即是人类理智最得力处, 又是对之最需要警惕处。 以水为喻: 个体知识的习得和他理念的发展, 得力的境界有两种: 一是’静水深流’, 二是’细水长流’。至于那些火急火燎的状态, 则是习不得。 分条析理是人类理智的主要能力, 它的内在展现, 似乎类似于一种’空间结构’。 读古书如移花接木、倒插杨柳。不明此理, 则读不得。 直面孤独, 你也就直面了更广阔的天地。只有直面它了、转向它了, 这对象才能对你显现出来。而’智慧’的重要一面, 首先就在于’能看见’–以’内视觉’看见。 ‘大社会’应该作为’小社会’的良好平台。 未投入到特定语境含义中去的语言要素, 应如一块块质地过硬的马赛克瓷砖, 可供表达者灵活取用和拼接。 每代人都是全新的开始, 在人类文明的传承与发展中, 基础必须被不断、反复地夯实。这有点像一条河流必须被不断地清淤。而有时夯实基础却是困难的, 而理性的起源也最为迷人。 数学是人类辨认和演算他的认知世界里的精细数量关系的一种操作系统, 或说是一’语言/符号系统’。而此种系统的一个共性特征就是, 对可/要重复运用的理念集合的符号化打包与命名。
爱是一种先天的理解。 我们需要更高的原则, 作为对生活方式的指导。 一个微妙的事实是:现实真相永远是沉默者。而我们也只有在沉默中才能直面、理解和检视现实的真相。 ‘当下的我’, 主要是’能见、能决定、能行动’的’我’。并且这个我在时间线–过去、现在、未来上的每个刹那, 都保持了它的一致性、同一性——从而是稳定性。 且将余生交给’本我’吧: 那将重新自我驯化的、不断要实践与成就内心’理想’,、并只以此为生的’本我’。 回归’人的本质’: 我们需要’能让心灵接通天志’的宗教。 对’我在哪里’和对’我要干什么’两者的思考同样重大。 心之塑造, 如熔与铸, 如冶金。 心要靠自己去调解、生化、与塑造–向着那’优美’的目标。 人类拥有宇宙的方式只在全身心地投入与融入其中。 表情是天然的语言, 形象是天然的表情。它们都是先于语言而在沉默中敞开的、’心灵感应般的’、人与人之间沟通交流的, 天然频道。
人类文明的发展史的演绎空间, 与单纯权斗、政治史的演绎空间不同。
流行于一个时代的风尚, 未必就是(最)好的, 也不必就是真理。——大可以只把它看作是一种风尚, 如此而已。
我唯独不活在’当下’: 每一个当下都是过去滑向未来的刹那, 一个不可栖居的时间极点。在人生以至历史的时间之流中, 唯有’当下’的我是几近失明的我。
在城市的某处忽见蜻蜓: 它们在此处一时繁盛, 成群结队地飞舞着, 几乎遮云蔽日。蜻蜓啊! 它们古老的DNA传承至今: 它们依然生生不息着!
吾日三省吾身: 居得其所乎? 苟非其所, 则恶可居?
人不要只把自己看做是活在静态的代际盒子里, 而应把自己看做是活在动态的、人类文明、以至于是生物进化的传承线上。在此, 他就并非只把自己局限在狭隘的主体视角上, 而是同时把他置于了作为广袤宇宙一份子的客体视角上。
现代性, 徘徊在历史与未来之间;它裹挟着时间洪流的沉积, 在当下的世界上, 堆积如山。
熟悉的街道如今依然熟悉, 而对我最熟悉的人:外公, 如今已不在。对于这看似平凡的世界, 我们都是这么地来过一次。何不温情呢? 何不温情? 这样的旅程又怎不神圣?
如果不去勤加修剪自己的甲发, 它们就会日生月长, 没有止境、不可收拾。由此看来, 人岂不像是一具被’年岁’这个怪物占据了的躯壳。我们必须不断地打理自己, 才能使自己看起来像是并不曾被这样怪物占据。
就奋飞吧, 雏鹰!如果不是这样, 你又怎能穿越这暴风雨, 而存活呢。
如果不曾在某个春天温柔地苏醒, 人不过就像是那在风中被吹拂的麦穗, 不知不觉地摇摆着——就像这大地上的芸芸众生。
历史的时空是一片容易令人迷失的旷野。这里没有新与旧、是与非, 有的只是那如沙丘般不断变化的地貌。如果丧失了心灵的罗盘, 踏入此地, 即陷迷茫。
高安路衡山路一带是我人生’最初的小镇’, 而徐家汇则是我人生遇到的’第一个集市’。每每经过, 细心品味, 那里的一切总是那么的熟悉, 而且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美好的感觉。那高大的、覆盖一整条大马路的梧桐是回忆的典型, 而它们如今依然。这种’现实的穿越感’总是令人心动, 甚至是恍惚。这片方圆一公里不到的地理范围, 却代表了我人生上游的时空。那里汇集了我曾经的生活——那光阴似流水般的生活。在事后看来, 每每像这样的时空, 却总显得有些神秘——它们有说不出的饱满、和清纯。从那里发源, 于是就流淌出了每条人生的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