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取得了大进步、大发展,并不是因为他们相信了马克思,而是因为他们相信了世之常理、人之常情。

每个人自有他生命的轨迹:童年时的炫彩,是他与这个世界的亲情;少年时的追风,是他心中无羁的热念;青年时成长,中年后沉淀,老年来回味。如同四季交替,人生的风景也随着他的心灵变换着时节。在此,除了当事人自己之外,其实每一个人都是旁观者。对于他人,我们除了能够尽量向他们提供健康的环境——譬如向一株植物提供充足的阳光、新鲜的空气、适量的水肥——之外,我们别无左右他们命运的方法。孟子说,吾养吾浩然之气;或许,人一生的幸福快乐,最终还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吧。又或者,对于一切的际遇,我们都该坦然接受:晦暗是命运,光辉也是命运;黑是命运,白也是命运。

猫的寿命大概是十五年,每隔五年你就能看到一代新猫。从家里高层的窗口向对面看去,有一片矮房屋顶连城的“丛林”。以前我经常在这里观察各种猫的作息、走动和交流。时光匆匆,掐指一算,现在这片世界已经是“一代新人换旧人”了吧。

证明其实并非是证明,而是“解释”。因为任何真理之为真,纯粹来源于内建的直觉,或者已知的重复经验,既客观事实经验。离开这两点,也就没有了判断力的标准。而所谓“证明”,即是指,将高等的、复杂的问题构建,化解为一系列初等的、简单的判断的组合。其中,判断可分为事实判断(来源于内建直觉和过去重复经验),以及逻辑判断(也来源于内建直觉和过去可验证经验),两种。将这些初等的判断经过一系列的组合,推导出高等级的判断,这个过程就是演绎。反过来,就称为证明,或者“解释”。

什么是未来?有生之年我们能经历的未来可能就是时间流过去的那一小段而已。这一小段的时间里,地球绕行太阳几个周年,大地生生不息数个春秋,人体新陈代谢些许成份。对于八十年代后出生的我们来说,相比于九零年代略显简陋的街头巷尾、网络世界的方兴未艾,千禧年到来时的许多惊叹和唏嘘;现在的现在,不就已是那“未来”了吗?今且看:高楼大厦林立,高速路网交通;通信设施升级,网络世界换代;多少英豪已逝,而岁月无声。原来所谓未来亦是现实啊。唯春花和秋月不能与共,少年与华发不必同生。

写书法,“捉”笔要紧,运笔要活(姿势里运笔相关的肌肉不能锁死,而要在这之上找到一个支点)。

痛苦是一种中间状态;看来我注定用我生命中的青葱年华,走过这样的一种状态,走过这段弯延曲折的迷谷。

快乐是人生在世最大的城池。但是很遗憾,我活得并不快乐;所以我想我也并没有这样的城池吧。

生命在时间上的延展。 我们都知道,时间是不可逆的。因此我们的这个人生,也是日复一日地沿时间朝前走着。现在的我不再是过去的我,今天的我也不再是昨天的我。说来神奇,那个活蹦乱跳的“我”,已然不再活在今天的世上了,——当然他不再会再活在未来。那么,“他”去了哪儿呢?或者,又能去哪里找到他呢?我想,只要我们还活在世上,“他”就也仍然活着:活在我们的身体里。只不过,是以另外一种形式。他变成了那些陶冶过的无数记忆的刹那与片段,变成了那些感动过我们灵魂的味觉和颜色,——“他”便如此地缔结在了我们的脑海中,化身在了那无穷无尽的神经元的联结之中。每当回忆涌起,他便轻声向我们诉说着他的存在,仿佛是超脱,又仿若是隔世。如同陈年的美酒,过去的质料,总是会酿出新鲜的味道。它们时时等待着现在的我们去品味。 我想,每个人都应该要写书的吧,哪怕只是讲给自己的后代们听听。因为人终将要死去,届时四大皆空,不要说是过去的我,连那些记忆的信息,在这个宇宙里也将不复存在了吧。但是,信息本身却是可以延展的,——哪怕是在“我”的范畴之外。关于“我”这个生命的回忆,和经历它的感悟,是可以传递给他人,——那些属于未来时间的人们的。人们或者是通过文章传世,亦或是通过子孙后代们的接力,那些属于他的点点滴滴,最终会以信息的方式洒向未来。然后这些信息又会融合,又会新生,或大或小,以不同的方式影响着未来。那么,从这个意义上看,“生命”也可以看成是一种信息吧:肉身短暂,而信息长存。